他下定了决定，咬牙切齿地掏出手机。

眼神阴沉可怕地望着那扇关闭的门，颤抖的双手，拨出了一通电话。

……

黎明出了门。

余白站在墙边，垂着纤长的眸子等候。

听到这边动静以后，便转过头来。

墙面上悬挂着大幅的油画，出自名家之手，拍卖都是千万竞价的那种。

灯光下色彩鲜艳，对比强烈。

笔触细腻，勾勒出来的画面也不失张力。

余白就站在构图透视的中央。

他抬起眼眸，眉眼深邃，金色灯光在周身镀了一层边缘。

仿佛融入了画中，又像是从画中走出。

黎明没有说话，默默掏出了手机。

想拍张照片……

不过，拍出来哪怕也很好看。

肯定还是比不上肉眼看过去，那一瞬间的视觉冲击力。

算了。

黎明把手机又揣回了兜里，说道：“走吧。”

余白迈开大长腿，几步就走了过来。

他并没有问黎明跟余城聊了什么内容，垂下眼眸伸出了手。

捏了一把她的脸。

黎明：“……你干什么？”

余白倒是没太过分，捏了一把以后，指尖顺着脸颊边缘落到了下颌处。

他的指尖轻轻一用力，就迫使她不得不把头抬得更高。

余白的表情依旧淡漠，看了一眼仿佛确定了什么，才松开了手说道：

“走吧。”

黎明的下巴有点酸，皱眉揉了揉。

“你到底干什么？”

他都还没回答这个问题。

余白牵着她，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猜？”

“……”

黎明二话不说，抬起脚，直接踹向他的膝盖窝。

恨不得把他一脚给踹下地，再说一句。

爬！

给爷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