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走遍隋城及四周,却无任何下落,那刑部的密室也有可疑,曹景准备三探暗室。”
白浅说完看着萧令瑶:“奴婢以为夫人若知晓殿下入宫,定会前来隋城,那左平道所言可能是真,奴婢与曹景一般,都认为那密室可疑。”
“非也。”萧令瑶笃定道:“那密室虽未上过工部记录,但若是他知晓母亲下落,如何会将她囚于刑部密室,依他性子,若不能公开身份,囚于他殿中最有可能。”
白浅心头一震,知晓她所说的他是指当今圣上,双手微颤:“果真如此吗?”
若不能公开身份,此般处理,岂不是视夫人为……白浅突生愤怒:“若是如此,奴婢愿刺龙,也要救夫人于水火。”
见她比自己还要激动,萧令瑶按住她的手:“不可冲动,眼下尚未找到母亲,但通知曹景切莫再探密室,稍安勿躁。”
白浅思来想去,终认同萧令瑶观点,元帝若是找到夫人,怎可能置于刑部密室?
“母亲那般姿容,定会易装掩藏起来方可自保。”萧令瑶叹息道:“母亲擅乔装,眼下倒是给咱们添了难度,或是左平道听说之事已是多年前之事,母亲或许已不在隋城?”
若是这般,东越这般大,她到底去了何处,或许远渡重洋,或许偷入了北漠,这些都有可能,若是身在异国,那更是碰不着,挨不着,萧令瑶想到那张温柔坚毅的面孔,心下焦灼。
白浅忙安慰道:“殿下切莫着急,这九年来我们也并非没有收获,尤其那唐家和陈家眼看着就要轰然倒塌,届时奴婢定要好生庆贺一番。”
萧令瑶徐徐地吐出一口气,想到这两大家族,她心中终生快意,着白浅出去,褪去衣衫,缓缓滑入浴池之中,浴池边上的盒子里就放着秦风研发的香皂。
只是与外面商行卖的不同,这一块是新研制出来的,里面混合了精油,香味更浓郁。
闻着身上的香,萧令瑶想到秦风的祝语——“无论殿下所求何事,愿殿下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若她心想事成,这天下会如何?
再说柳苑当夜就接到萧令瑶的回信,见她欣然同意,心上的大石也落了下来,她请萧令瑶来确有替双胞胎抬门面的意思,秦怜与秦晚教导不擅,几次同行就瞧出不受欢迎。
那些高门贵女隐约表现出对她们的不悦与不喜,女儿家家私下有所议论倒是无所谓,但若传至长辈耳中,只会影响她们挑选夫君。
二来,说来惭愧,她来主导嫡女及笄宴,到底是要顾忌他人想法,尤其那些正室夫人,若是见到她一妾室出面主持嫡女及笄,只怕难掩情绪。
本朝风向就是如此,正室就是正室,妾就是妾,妾若逾越,视为大不敬,请来萧令瑶坐镇,届时对她不悦者也不好当面刁难。
说来也是好笑,自己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要向十七岁的公主儿媳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