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坤用的正是七药之分,七种大的类别中里面再分开,一一做上了标记,这番大的改变,冯宝进来后才觉得耳目一新,就连他这个不懂药材的也自我感觉瞬间明了。
“七药之法?”秦风看向赵乾坤,只见他一脸懵,便知道这人只是自己悟出来的,并不知道五药、七药之分,他再往里面走,不仅按七药做了区分,还在药材边上备注了用法。
赵乾坤长相粗犷,心思却细。
赵乾坤看着秦风的脸色,见他不露声色,也有些慌,这还是东家第一次过来亲自查验,冯宝虽是跟了东家许久,但毕竟眼光不如东家,标准定是不同。
他生性耿直,又说不来讨巧的话,憋红了脸在边上直挺挺地站着,直到秦风叹了一句“甚好”,他的心才落下,傻呵呵地说道:“甚好就好。”
“东家,小的有一事请问,那牛黄应该归在哪一类?”赵乾坤收来的牛黄并未归类,这一味中药他从未见过,也不知其功效,只是按着秦风找描述去找。
乡下这种东西倒是不少,都随意丢弃或在牛圈里堆积,听说有人来收,那些农户都惊讶不已,本是当成废物的东西还能换银两,顿时闻风而至,赵乾坤并没有费多少功夫。
赵乾坤在山间看到散落到山里无人认领的牛黄,一文钱都没花,就这么捡了回来。
他心底其实有些纳闷,就这些牛拉出来的东西,真的可以入药?
但冯宝信誓旦旦地说驸马爷就是靠这味药调理好了身子,秦风行事又非那般浮夸浅显之人,他按捺住心头的疑惑,兢兢业业地收来这些。
“按石类吧。”秦风说道:“这牛黄就是牛胆结石,只是这牛得胆结石病的概念低,不足千分之二,因为是结石,所以能自然排出体外,便是你捡到的那些。”
“你收回来的这些我还要检验过方知哪些可以用。”
“不是可以直接入药?”
“看结石的情况,须得达到药用才可以。”秦风听赵乾坤说在山野间居然捡到牛黄,分文未掏就捡回来之事,只觉得感叹。
须知后世天然的牛黄稀缺,价格逐渐走高,他所在医院使用的牛黄均是进口而来,至后来又出了禁止使用天然牛黄制作中成药的规定后,天然牛黄更成了稀缺物。
秦风迫不及待去查看那些牛黄,亲自指点赵乾坤如何辨别牛黄的优劣,体轻,质松脆易碎,且断面为黄色,闻有清香,味则微苦而后微甜,断截面的纹路清晰,此为胆黄优品。
秦风让冯宝取来清水,他掐了一些牛黄粉末,和以清水,涂在指甲上后,指甲立马成了黄色,且抹不褪,赵乾坤见秦风的指甲上色后洗不掉,大惊失色:“这可如何是好?”
“无妨,我另想办法褪掉,你可看清楚了,这就是天然的上品牛黄之效,这情况称为透甲,又叫挂甲,实在辨不清楚之时可用此法,这些,全是胆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