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无需担心,介时自有我中容郡王一力承担”
听到这句话,九位郡子差点骂娘,你就不能不提这茬?这叫咱们是争郡位的好,还是不争郡位的好?谁当上郡王,谁就得还那笔天文数字一般的国债,谁受得了?
可是,这郡王,他们是当呢?还是当呢?
哼哼了两声,古逸收起了那卷吓人的账簿,劈手夺过欧候无疆手中的丨琥符jm手扔给本我,倒是替捧着如同烫手山芋一般的丨琥符丨,还回去不是,不还回去也不是的欧候无疆解了围,浑身冷汗的欧候无疆尴尬的拱了拱手,匆匆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古逸拍了拍手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坐了下来,不耐烦的道:“女相唤我等前来,不是为了说这些的吧?”
妫姬轻笑了一声,收起笑容肃然道:“大将可知我中容目前的局势?”
古逸眨巴了下眼睛,点头:“略知”
“现如今我中容与关南虽然战事暂歇,但终究还有一战。亏得焱煌友国大力相助,中容方才渡过了一道难关,但郡内糜烂,府候自立、黎夷祸乱、十八古裔小国蠢蠢欲动,又有方外宗门涉入。”
妫姬叹息了一声,起身很正式的对古逸一记鞠礼,道:“望大将趁这难得喘息之机,率黑魇军助我中容平定郡内之乱”
古逸扫了一眼中容郡的群臣众将,嘿嘿一笑:“好说我焱煌佣兵既受中容郡王雇佣,自然是尽力为中容解忧,只是不知是否按照先前的协议……”
“万万不可”
中容群臣闻言又喧哗了起来,所谓的“协议”,指的是中容郡向焱煌国借兵镇守定军山,而郡内九府的地盘,谁打下来就是谁的。
这项协议本就是一条口头上的空头协议,无非是给了焱煌国一个名正言顺攻打自立府候的借口而已,可是对中容的郡子、臣工来说,从心理上却很难接受。
他们的思维依旧停留在“我大中容辖制九府,威服内域三山”的思想上,却不想中容郡辖下的九府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了,人家九府自立的自立,被占的被占,根本就算是失地了。
而人家焱煌国根本就不属于中容郡的“属下”,有什么义务替你既防御外敌又镇压内患?说句不好听的,以焱煌国的军力,想打谁还用通知你中容郡不成?打下来了还要巴巴的捧着奉还你中容郡?
没于脆把你中容郡打下来自己坐江山,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的了
他们一闹腾,古逸和妫姬就停下了话头,冷冷的注视着他们,等众人停下喧哗,古逸这才冷笑了一声:“好像贵郡诸臣还有疑义啊?”
妫姬的俏脸也冷了下来:“哦?不知诸位有何计策可收回郡内九府?”
士戎两系的臣工你看我,我看你,都讪讪的不吭声,都知道拿失地做交易,换取焱煌出兵,不过是女相的一记计策,可是真要将原属中容郡名下的九府交与他人,他们却又一个个的舍不得。
而让他们自己出兵夺回失地,又一个个心疼自家实力受损,就巴不得人家焱煌国是拾金不昧行侠仗义的活雷锋,出兵替他们消灭了叛乱之后,再把地盘完好无损的还给他们,最好是于粮自备,军费自理,纯当是做慈善事业了。
可话却又不能不说,大司马崇德士章硬着头皮道:“郡内九府乃我中容属地,岂可……”
“那行,那你们自己留着吧”
古逸一脸无所谓的道:“我焱煌不过一蕞尔小国,也要不了多大的土地,有现在这三城之地,就够国中子民生养休憩的了,那九府就交给诸位中容悍将征讨,我焱煌佣兵替诸位守好郡边,保证不叫那关南军抄了诸位老巢就是。”
顿时大臣们哑口无言,而武将们满脸的苦涩,你这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么?九府要是那么好打,咱们还等到现在?
一名郡子突然灵机一动:“大将麾下焱煌佣兵既然受我中容雇佣,自然得服我中容号令,如何能避战不出?”
古逸惊奇的道:“诶?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啊?”
那郡子顿时洋洋得意起来,可古逸接下来的话,却又将他打击的蔫了下去:“那请问郡子,打算什么时候将我焱煌替你中容戍边的雇佣费给结了?我看看啊……”
说着他就打算往外掏账簿,气的一群中容将臣差点没大骂那郡子猪队友,没见这货好不容易才把账簿揣回去了么?你招他惹他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