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这样认为,来,牵着我的手臂。”
“你以为我摔一跤就害怕了吗?”双儿不服气地说。
“随你,不过我提醒你,这枯叶下什么都有,老鼠啊,蛇呀,你踩上了可别怪我。”
“你吓我,我才不害怕呢。”话虽如此,双儿却不自觉地牵着李饱的手臂。
李饱突然停了下来,双儿已经看到,枯叶上,冒出一小截笋尖。
李饱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拨开枯叶,露出地面的黄泥拱近半尺。
双儿好奇地瞪着黄泥拱。
李饱小心地挖土,边挖边说:“一定要当心,千万别挖断了。这黄泥拱果然长得快,昨天才冒出地面一寸长,今天就快半尺了。若是过三天,它就长成竹子了,不能吃了。”
“我看这黄泥拱和普通竹笋没什么两样。”这是双儿仔细观察得出的结论。
李饱终于完整无缺地挖出一根,虽然此处阴凉,李饱额头上却微微出汗。
李饱说:“人不可貌相,这黄泥拱也如此。不是每支球队都叫特能输,不是每种牛奶都叫特仑苏,不是每种笋子都叫黄泥拱。它虽然外表普通,但是内心却与众不同。它的鲜味,无以伦比。”
“既然外表差不多,怎么证明这是黄泥拱而不是普通竹笋?”
“这个问题问得好,要判断,就要看它生产的土壤,你看,虽然是枯叶堆积,但是枯叶下的泥土却不是黑色的,而是金黄色,就像黄金一样,所以这肯定是黄泥拱。”
“到底有多鲜,我很想知道。”
“等菜做好了,让你先尝一块。”
“一言为定。”
李饱和双儿又去挖了另外五株黄泥拱。李饱扛着麻袋,双儿拿着锄头,凯旋而归。
“十一先生,那两条鲤鱼需要杀吗?”当哥问道。
听到有人称李饱为先生,双儿忍不住掩嘴偷笑。
“当哥,不是说好叫我兄弟吗?不用你帮忙,我兄妹俩自己动手,你去忙吧。”
“那好,有事叫我。”
“好的。”
当哥走后,双儿问道:“你才多大,就当起先生了?”
李饱嘿嘿一笑,说道:“谁叫我家老师那么牛,后山所有老师的弟子,世人都尊称为先生。”
“那会不会有人也称我为先生呢?”双儿以手托腮问道。
“你想多了,虽然你和师姐亲如姐妹,但你没拜老师为师,天下人是不会承认的。”
“我才不稀罕呢,杀鱼吧,看谁快。”
“这不公平,这本来就是你的强项。”
结果毫无悬念,当然是双儿快。
把鱼清洗干净,洒了一些盐巴。
“接下来干什么?”双儿问道。
“先把手洗干净,接下来是磨玉米。”
玉米很嫩,只能一粒一粒抠,比较费时间,丁当兄弟来帮忙。
看着玉米粒快抠完了,李饱去洗石磨。虽然石磨是干净的,李饱还是认认真真清洗了三遍,那些看不见的地方,李饱也想办法清洗。
“我来推磨。”丁哥自告奋勇地说。
“我来放玉米粒。”当哥也很主动。
“不用,我兄妹来,你们去准备煮鱼用的姜蒜之类,还有哪些菜没切好。”李饱之所以拒绝帮忙,是觉得这一顿自己必须用心去做。
李饱推磨,双儿放玉米粒和加水。
石磨吱呀吱呀转,铁瓢丁当丁当响,李饱哼着无名的调子,加上双儿清脆的笑声,渐渐汇成一首优美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