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不想病好吗?但面子过不去!以前陈伽年有个头疼脑热皇帝就眼巴巴去看,而他病了,皇帝不但没看,药材也没赏赐下来!
顾家辉无奈,“四弟,这个时候不是犟脾气的时候,那竖子的死的事风声早已过去,是时候出去上朝啦,再不去,你连与陈伽年齐名的机会都没有。”
“尤其是这次她女儿又与公主一道遭了罪,皇上不得更心疼他?他又是那会装可怜的。”
越说,顾家措越气,他‘啪’一声拍案而起,“什么意思?就是我与他齐名我还要感到荣幸是吗?”
“他怎么能跟你比?但咱们也不能被人比下去,不是?”顾家辉语重心长的劝解,“你要知道,咱们顾家目前没有人能接替你的位置。”
“尤其是陈伽年搞什么科举后就更不好承袭了。”顾家其他人哀叹,真怀念那个继承父业的年代。
“就算没有丞相之位,咱们顾家就比不得别的人家了吗?”顾家措气得唾沫横飞,风度都不顾了。
顾家辉摇摇头,伸手安抚顾家措,“锦上添花总是好的,与其便宜别人,不如攥在咱们手里,你也不愿意看到别人拿着本便属于咱们的官位耀武扬威吧?陈伽年巴不得你一辈子不去上朝呢。”
顾家措语塞,说得也有道理,他确实不愿意看到陈伽年得意,“可皇上都没来顾家看我,摆明了我这个顾相可有可无!”
“那你就拿出别人缺你不可的姿态来!”顾家辉觉得自己是个妇人,劝这个劝那个,“皇上也就只对陈伽年特别而已。”
“四哥,你也别犟了,妹妹从宫里传来话,问要不要揭发皇后。”
“她懂什么?一心只想当皇后,也不看看当下什么形式,她若当了皇后,咱们顾家还能好?看看赵皇后娘家,一个个都被养成了废物。”顾家辉接话,“太后可以当,皇后不做也罢,传话给她,不许对皇后落井下石。”
自然,发生那么大的是,钟阳羡也得了消息,他敏锐的发现将有大事发生,故此顾家来人请他,当下他便拒绝了。
“来人呐,闭门谢客,就说老夫病重,不能见客。”钟阳羡打算跟顾家措一般装装病,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往上冲,冲上去指不定会成为谁的踏脚石呢。
崇新帝对他的做饭很满意,亲自传了旨意,又送如水的药材去钟府,因他李乐安和慧妃都晕倒没醒来,故此皇上派几位皇子亲自去探望。
南相大人顾家措得了消息,指着他兄长顾家辉的鼻子道:“这叫也就对陈伽年特别?那昏君摆明了便不将本相放在眼里!”
顾家辉:“……”他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疼。
重阳宫,顾贵妃得了娘家的信后,整个人往贵妃榻上一坐,便闭嘴不言了,“娘娘,那咱们怎么办?”秀月问。
过了许久,顾贵妃突然猛的站起来,伸手就扫落眼前茶海上的茶具,“家族家族,本宫做了皇后为何便不是为了家族?固儿是长子,只要本宫做了皇后,固儿便是嫡长子,立嫡立长,固儿就是储君!他们怎么就不明白!”
“娘娘,兴许相爷有其他考虑。”秀月如是安慰。
顾贵妃闻言冷笑,“考虑?他不过是看不起本庶出,见不得本宫好!如果当初是二哥做丞相,二哥一定会让本宫当皇后!”
“娘娘,那咱们要怎么办?逆了相爷的意思,恐怕……”秀月不敢想,如果得罪顾家,娘娘会被替换掉吧,顾家多的是庶女。
顾贵妃显然也想到这一层,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不过没有多久,她道:“秀月,你跟了我多少年?”
锦绣宫,崇新帝守着昏迷的慧妃与李乐安,满目寒冷,面如凝霜,
殿外,刘坚正审锦绣宫的宫女,“这件衣裳是谁保管的?”
“是小菊负责的,但小菊昨日起便没再见到了。”召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