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通州城徐家,“你说什么?他们不攻城了?在治理水患?”徐家老爷子徐涂不可置信的问。
“是,陈伽年与齐国公一连数日都在丈量河岸,那些士兵大部分也都在做什么东西,那些东西我们都没见过。”探子道。
“爹,莫不是陈伽年在做妖法?此人深得狗皇帝信赖,定是擅长妖法,不然何以取悦帝心?”徐雄樊的弟弟徐雄林道。
徐涂狠狠的瞪了二儿子一眼,这不成器的东西!
“继续盯着,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如果陈伽年与齐国公知晓徐雄林竟然怀疑他们在做妖法,不知要作何感想。
“丞相大人,咱们撤走一部分人,徐家会不会突然出来?”副官不放心,他想不明白丞相与国公爷要做什么,突然撤走人。
陈伽年微笑,“不会,他们不敢。”陈伽年笃定徐涂没那胆量,他此刻肯定以为他们在设陷阱,哪里肯自投罗网。
用兵,是战术,也是心术,陈伽年颇有自信。
京城,顾家,顾家措一连数日装备,此刻有些心烦意乱,皇上似乎忘了他。
“钟大人还没来?”他眼眶赤红的问派去请钟阳羡的下人,显得很是焦急。
“回老爷,钟大人说要去陪皇上开荒。”
“四弟。”顾家辉走进来,他挥退下人,神色凝重的道:“钟家那位怕是要与咱们离心。”
“兄长何以见得?”顾家措有些慌神,他还病着,皇上似乎完全忘了还有他这个人,钟阳羡又拒绝见他,此刻有些慌乱。
顾家辉神色很不乐观,“昨日我听别人说钟阳羡学起了陈伽年的做派,家中妾室都送去了庄子,只留夫人在,对夫人态度转变得很诡异,还与皇上密谋一件大事,显然是陈伽年第二。”
“难怪他不来见我,原来是怕我抢了他的功劳,钟家还缺那点功劳?”顾家措想不明白,钟家如日中天,根本不需要任何锦上添花。
顾家辉摇摇头,“四弟,他大约想走陈伽年的路子。”
“兄长是说他异想天开的想要流芳百世?”顾家措发出嘲讽的笑声,“就凭他?陈伽年是实打实靠本事上来的,他呢?若不是看在钟家先祖份上,他能做丞相?”
言语中很是看不起钟阳羡,“还流芳百世,简直笑话。”
“四弟,莫说,近来他也颇得民心。”
顾家措沉默了,他感觉自己不能再病了,不然不但皇上忘记他,他的门生也不会再记得他。
时间,转眼便到了农忙时节,今年的农忙与往年不同,为什么不同?因为皇帝都亲自种田了。
今日是特别的日子,陈曦站在田埂上,在她身后和对面都站满了人,他们都在看崇新帝给青菜打农药,因秧苗还没开始栽,崇新帝为了试用农药,便先种青菜。
他边打边讲解,边上史官一字一句的记录下来,钟阳羡最近也学了不少知识,与边上的百姓侃侃而谈,说起种地的经验。
翠儿悄悄来到陈曦身边,“姑娘,周家和王家的人搬出北相府了,不过他们没有离开京城。”
陈曦皱眉,“知道她们为什么突然搬出来吗?”按理说没那么快,最近她很忙,没都空去管她们。
“奴婢不知,好像有人给了她们银子,还置办了三进的院子。”翠儿愤愤不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