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延的模样,令狐婉摇摇头道:“这场局从一开始就是为三公子和金伯伯设下的,为了将他们杀了他两人,大公子是煞费苦心,我爹只是用来对付三公子的,至于对付金伯伯的便是那‘援兵’,以大公子的手腕当是万无一失的。
至于颜玉儿不过是这场布局的导火索,等一切了结妥当,这个纵横情场的女人也是该消失了。”
两人说话之间已是走到阶梯的尽头,尽头处是个石洞的入口,令狐婉率先走了进去,王延紧随其后,待进入洞内就见这内中是个天然的洞穴,想来应是小镜山的山腹之中,不过这洞穴行不出多远前面就是现出了三条岔道。
“来。”
令狐婉拉着王延的手就朝着左边的岔道而去,王延因知晓恨天刀可能身亡的讯息,不由心绪低落任由令狐婉拉着,不多时,两人便行到了岔道的尽头,内中却是一间石室。这石室的面积极少,不过四五米见方,内中空空唯独放置了一个书柜。
“这就是我老爹的秘密宝库,来来,你看,这是书剑庄秘传的洗胎法诀,还有这个《九宫精要》,除开这些秘笈外,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东西哦,只可惜我老爹那把名剑沉血随身带着,不然咱们就可以把他的宝贝儿全部卷走。”
令狐婉献宝似得将王延拉到书柜前,指着书柜上的东西一样样给王延介绍,只是王延听得奇怪,怎么这女人巴不得坑死他爹令狐丘?
或许是察觉到王延的目光,令狐婉嘻嘻一笑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王延没有回答,令狐婉也不介意,自顾自的道:“准确来说我应该是令狐婉,因为这具身体在过去的二十几年中的确痴痴傻傻,过往虽有记忆,但很多都模模糊糊。
但是半年多前,‘我’突然就出现了,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女孩,我会思考,会琢磨,有梦想,更憧憬未来。
所以我花了一些时间理清楚原本的记忆,看明白身处的形势后就开始谋划我的新生之路,至于令狐丘,颜玉儿什么的,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令狐婉这番话听起来十分离奇,但王延却听明白了,因为他和令狐婉一样,过往就像一具没有灵魂与意识的行尸走肉,然而某一天却突然觉醒自我,瞬间,王延便明白令狐婉是自己的同类,只是他有些好奇这女人为何会找上自己,还把自己拉来令狐丘的宝库?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殊不知江湖险恶,人心更是变幻莫测,书剑庄的秘笈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相对于其他人而言,却可能杀你灭口的。”
听着王延所问,令狐婉露出皓齿,甜甜一笑道:“因为你是我夫君啊,你为我还杀了人,是我有了意识后最为亲近的人了,我自然信你。
至于令狐丘的这些宝贝,就当做你带我逃离书剑庄的报酬咯,我本来也没想要,也不会说出去,你难道还会杀我灭口吗?”
看着一脸天真的令狐婉,王延顿时生出阵阵无力感,他决定不再说什么,随即将目光投向了令狐丘的那些宝贝。
书柜上共有三本秘笈,分别是《剑胎九练》,《九宫精要》以及《独峰十九剑》,这当中《剑胎九练》是洗胎法诀,王延扫了眼这本法诀的综述提纲便知此法诀和凝元剑煞功有些相似,都是走的打磨剑胎的路子,只是远不及凝元剑煞功高深玄奥,对王延来说价值不大;而《独峰十九剑》是书剑庄亲传弟子才能修炼的剑法,王延也不细看,先是收了起来;至于《九宫精要》却非武功秘笈,讲的是九宫玄妙的各种变化,王延之前就觉这九宫与八卦游身步相类,还借着破阵的机会研究了一番,这秘笈对他却是很有些作用。
除开这三本秘笈外,书柜上还放着一张破旧的残页,王延本是没多注意,但等他将目光落到残页上后,整个人登时怔住了。
“这张破纸可能来历不凡,我记忆中令狐丘总是拿着这张纸想参悟什么,可直到现在似乎也没参悟出什么名堂。”
令狐婉的话在耳边响起,但王延却无甚反应,一双眼盯着那张破旧残页一动不动,概因这残页上所记载的乃是一式剑招,而王延一眼看去,就觉此剑招与他修炼的孤心剑诀那式残招大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