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外面再次大喊,段青玄有种抚额的冲动,都是些什么破事。
“人被救走了,快追,别让两人跑了。”
“啊,一人掉下来了,他们不是一伙的。”
“往西追。”
“那是张司马的府邸。”
呼喝吵嚷声过后,侯府立时安静下来。
“虚惊一场。”段忠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道
可不是虚惊一场,段青玄庆幸不已,真多亏是场虚惊,要不是虚惊呢?他不敢往下想,不寒而栗啊。
以前只是有心理准备,当事实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从没有比之现在,他痛恨武者到骨子里,又无比渴望他们的武力,严重缺乏安全感他,恨不能立时拥有无上的武力。
一夜,段青玄压根睡不着。
次日,才有确切的消息传来。前面的那个黑衣人当晚身死,经确认身份,是江湖中小有名气的一位盗贼——一枝梅丁鹏……的亲弟弟丁墨。后一人轻功太厉害,没有抓着,不知其真实身份。
一切都是宋祁他老子宋世良惹的祸端,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丁墨知道他有件名器羊角匕,昨夜便偷偷进大都督行窃。
宋世良可不是一般人,蜀州大都督兼锦官郡太守,军政大权在握,府内守备森严,丁墨虽得手却败了踪迹,被兵丁乱箭齐发打成重伤,一路逃遁弄的鸡飞狗跳。
也该他命薄,深受重伤下被人截胡黑吃黑,不但到手的名器羊角匕被拿走,而且自己的命同时交代在对方手中。
刚一听到消息,段青玄表情那个精彩,事情一波三折,纯粹当故事听的确很吸引人,可那不是故事,他还是亲身旁观者,良久才感叹道:“江湖,水深!”
昨夜诺大的动静想瞒都瞒不住,天刚亮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苍道,昨晚你府上也被扰着了。”客厅内,李轨兴冲冲的道。
“嗯!你就不关心我有没有事?”段青玄点头。
李轨被噎了一下,惊奇道:“看你精神不错,没想到问。”说完后,他自个儿先笑出声来。
段青玄笑道:“丁墨死了,就是不知最后拿走羊角匕的是何人。”
“这个谁知道,此案必定让六扇门处理,以我推断,只要那人不主动暴露,八成又是个无头公案。”李轨哂笑一声。
没错,乾朝的无头公案很多,尤其明显是江湖武者的案子。
“名器羊角匕,只听闻不得见,遗憾啊!”段青玄不关心案子,他更关心的是偷盗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