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我吗?”易安双腿曲起,用双手环抱着,将头紧紧的埋进胳膊里,沙哑问。
闻的此言,秋玲咬牙切齿看着外面靠着车门抽烟的赵子书,愤恨道:“凭什么恨你,今天的一切又不是你造成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惹出来的祸从来都让女人背,本来好好的家庭,娇妻爱子,可依旧不满足,非要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最后为了自以为的爱情,舍弃自己老婆的人,哼,真不是个东西。”尤其是赵子书这样见异思迁的男人。
“秋玲,你说豆豆会认一个坐过牢的妈妈吗?”
她的儿子,如今九岁多,正是抽条长个的年纪,只一眼就认出他,晃着身子站起来走到卧室,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记事本,翻了几页掉出一张破旧的照片,仔细看照片里只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
秋玲跟在她身后,弯腰捡起照片,神色一愣,缓缓道,“易安,这是……”
易安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伸手接过,摸着照片,目光柔和的说,“这是豆豆,”
午夜梦回,总会梦到一个小孩,哭着喊着要妈妈,每次她惊醒,便会拿出照片轻轻抚摸照片里的孩子,一边哭着一边自责道:“豆豆,我的儿子,原谅妈妈,妈妈不是不要你,而是妈妈不配去见你。”
秋玲上前,心疼的搂着易安,安慰她:“豆豆还小,哪里懂这些,不要胡思乱想。”
易安神色哀痛的看着照片慢慢开口,“我不配,不配啊……”
在屋里听到门外豆豆尖锐说出口的话,一字一句扎着她的心,豆豆恨她!不会原谅她!难道这不是她希望的吗?可心为什么这么痛!
秋玲见易安魔怔般喃喃自语,晓得她神色大乱,遂使劲的摇醒她,“易安,你清醒些,这时候不能自乱手脚,清醒些。”
易安凄楚的看着她,直摇头不说话。
秋玲不忍心看她这样,狠心道,“易安,你要振作,做好打算,若你不打算认儿子,心肠必须硬,必须狠,必须绝情,才能与姓赵的彻底断了,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利用孩子纠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