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交的那都是些什么狗屁朋友!”李市长显然是被刺激到了,拨通了儿子的电话之后就是一阵怒吼。
“爸,您这是跟谁发这么大的火呢?”李新浩对于自己这个市长老子并没有多少惧意。
“还能有谁!”李克钟这一次真是气的够呛,“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当初叫你跟宁家定亲的时候你不干,现在宁家惹了一屁股的麻烦你倒是主动贴过去帮人家擦屁股了,还有那个叫楚仲的小子也是你帮忙弄进来的吧?沉迷于游戏的能有什么出息?告诉你多少次了别跟那些不三不四人来往,你后少和这号人来往。”
“爸,真想不到您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李新浩苦笑了下就问,“您没跟人家说什么难听的话吧?”
“没……没说什么。”听儿子这么说李克钟就是一愣,尽管他了解自己儿子平时有些不务正业,但还不至于跟他这个当老子的也满嘴跑火车,于是就问了句,“我什么看走眼了?”
“您是彻头彻尾的看走看了!”李新浩叹息一声说道,“我现在去接小欣,大约半个小时左右能回去,您帮我照顾着点他俩,可别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我那朋友脾气不大好,真要是闹掰了您可就有罪受了。另外必要的时候我觉得您是不是要在湘雨家的问题上表表态,挺一下她?”
“挺她?”李克钟心说我吃饱了撑的?一条在圈子里现在臭的不能再臭的鱼,我干嘛要去沾边惹得一身腥臊?新浩这小子是不是叫那女人给迷糊涂了?不过又一想也不对啊,儿子要真对宁家闺女感兴趣的话,当初何必那么坚决的拒婚呢。此时他脑子里有些混乱,分析不出儿子到底要表达的是个什么意思,但隐隐的觉得,儿子似乎是想让自己去维护那个叫楚仲的年轻人,这让在官场混迹多年的李克钟有些怀疑对方的身份了,忍不住就问,“那个楚仲什么来历?”
“您还记得去年六月份京城里发生的那次震动不?”李新浩没有回答父亲的问题,而是没头没脑的反问了一句。
“去年六月?”李克钟用拇指提了下鼻梁上的镜框,沉思片刻之后问道,“你说的王部长被拉下马的事情?”李克钟想起了去年六月份在京的一次政坛地震,国家某部王姓部长因涉嫌受贿,贩卖国有资产,勾结黑社会故意伤人等多个罪名被双规,而这个萝卜拔起来之后连带出大批高官被斩落马下,李克钟去年年初的时候还经朋友介绍拜会过王部长,但因事发突然去的时候仅仅是带了些土特产,也正是如此后来王部长被拉下马的时候,他才侥幸没有受到牵连,这让李市长在家庆幸了好久,如此惊心动魄的事情又让他如何能够忘记。
“嗯。”李新浩答应了上,接着沉默了大约五秒钟的时间才继续说道,“不过爸,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吧,王部长的夫人在王部长被拉下马的前一周因为酒后驾车撞伤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当时她并没有下车救人,而是驾车逃逸,也正为了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那个老人因为脑出血在医院医治无效死亡,后来老人的孙女通过多方查证得知了撞死自己爷爷的是国家某部高官的夫人,就登门去理论并扬言一定要为爷爷讨回公道,结果第二天有人京郊的一所小公寓中发现了女孩的尸体,死因是煤气中毒。”
“你说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李克钟被儿子讲的故事搞得脑子里一片浆糊。
“爸,死的那个女孩叫纪幽然是我的同学,初中时候我跟她还有您今天见到的楚仲都是一个班的,她死的时候身份是楚仲的未婚妻,尽管这门婚事还未得到楚家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