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羊肠线是从羊肠上取下来的,可是在哪儿,怎么取,她真的是两眼一抹黑呀!
“慧县主,这东西要怎么用?”周管家见慧娘脸上面露难色,以为那里出了错,试探着问道。
慧娘很想回一句,我怎么知道!
她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了这么个麻烦!
那两位爷的伤口不缝合只不过是愈合的速度慢了很多,但是只要他们两个老老实实地待着不乱动,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她干嘛给自己添乱呢?
可是羊都杀了,羊肠也拿来了,再让人拿走好像不太合适,是吧?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纤纤玉指。又看了看那些油腻腻脏兮兮的肥肠,认命的叹了口气。
长平侯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看着她小脸上纠结的表情却颇为有趣。
他这个准未婚妻在外人面前(咳,他现在也还是外人一列)总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很难得见她如此丰富的表情。
心里这般想着,长平侯还是语气淡淡的问道:“怎么,很难弄吗?”
“嗯!”慧娘有些微的尴尬,点头回道:“这个东西挺麻烦的,可能要好几天才能好!不过,倒是不怎么耽搁你们的伤势!”
“那如果不是很要紧的话就不用麻烦了!”
长平侯不明白这东西既然又不耽搁伤势。又麻烦的还弄它做什么!
慧娘听了更尴尬了,她也想知道自己逞什么能呢!
但是还是替自己辩解道:“有这个你们的伤口就不那么容易崩开了,恢复的速度可能快点!只是。慧娘只听说过,从来没见过,也没制作过,所以......”
慧娘看着长平侯的眼睛又亮了起来,知道他又打着这个的主意。说道最后忍不住破了他一盆凉水。
果然,长平侯眼里的光亮暗了很多!
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没有了整蛊人的那份快感。
“没关系,你尽力就好!”长平侯虽然有些许的失望,却没有放弃希望,最后又加了句。“如果能有用,我替大汉的将士谢谢你!”
慧娘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偷偷搓了搓胳膊。哎呀,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冰山也有煽情的时候,还给她扣了那么一定大帽子!
万一她要是做不出来,那不是罪过大了!
“慧娘尽力就是,长平侯莫要如此抬举慧娘!”
慧娘正了身子微微屈膝福身。郑重的道。
长平侯看慧娘的架势,愣了愣。眼睛闪过一丝诧异和疑惑。
他感觉的出来,自己又惹着这个丫头了,可是他还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哪里又做错了!
长平侯觉得他今天终于懂了圣人为什么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慧娘没有理会长平侯阴暗莫辨的脸色,忍着恶心,拿起一根羊肠,慢慢摸索起来。
一刻钟后,她终于把一条肥肠的刮的只剩下了一层外皮,好像是羊肠衣,然后用清水关系干净,放在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烧碱水里。
自己端详了片刻,心想应该是它了吧!
算了,试试再说,只要能成了线把伤口缝好就行!
接着,她准备开始处理另一条,只是这羊肠的气味儿太大了,她几次都忍不住想扔掉!
就在慧娘快要忍无可忍时,在旁边看了一路的小六打断了慧娘的动作。
“慧县主,您是在做灌肠吗?”
“灌肠?”慧娘看着手里的肥肠,很想说要是想吃灌肠她才不费这个劲呢!
等等,灌肠......
“小六,你知道灌肠?”慧娘倏地抬起头来,眼睛闪亮闪亮的看着小六问。
“是,是!”小六被慧娘眼里的光芒慑的一愣,下意识的回道:“是啊,小的娘家乡每到过年都要做灌肠,所以小的家过年的时候也会做一些!”
灌肠不就是用的羊肠衣吗,就是自己费尽功夫取得这个东西。
“你娘现在在哪呢?”慧娘追问道。
“在家呢!”小六愣愣的回道,“俺好长时间没见俺娘了!”
“小六!”慧娘突然声音拔高。
“在!”思念娘亲的小六被慧娘拉了回来。
“小六,我可以让周管家放你天假,让你回去看看你娘!”慧娘笑的跟个小狐狸似的,看着小六。
“真的?”小六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接着又暗了下去,“侯爷说小六犯了错,两个月不能回家看娘亲!”
“啊?”慧娘听了一愣,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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