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飞檐走壁,严刑逼供?”阿瑶扫过他腰间的连珠双铁鞭,忽然兴奋。
“呃……不会。”老子凭实力光明真大走正门,为什么要废力气爬墙,莫行乐摸摸鼻子。
“好吧。”阿瑶泄气,“师父的食单上通篇不见酒,而仵作的尸检说周庆口中有酒气,中毒而死。他是什么时候喝的酒?假设他是在宴席上喝的酒,毒可能是下在酒杯里,因为席上其他人安然无恙,他们在宴席上到底有没有吃酒——若没有,师父是清白的;若吃了酒,是什么时候吃的酒,周庆还有没有吃食单以外的东西,要是能拿到更进一步的尸检报告,得知是什么毒就有方向调查了。”
这也是阿瑶琢磨出来要问周掌柜的。
燕窝注意到阿瑶手上的食单有涂抹修改过的痕迹:“你怎么把食单修改了?这也要做证据的,万一周余氏他们不承认怎办?”
“放心,这是我抄下的副本,望月师父写的原本我随身携带呢。我请一个小贩代为打听,他经常在秦宅和周家之间卖水果或卖糖面人给丫鬟小厮。他跟我说,周庆那天是咳嗽得很厉害,所以让师父做了道川贝炖鸭梨,据说师父当时就决定换了菜,其中有黄花菜瘦肉汤。”
“厉害厉害。”莫行乐鼓掌。
“厉害什么呀,拿不到确切有效的证据和口供,我说的这些都只是推测。”阿瑶无精打采趴在桌子上。“要是周掌柜愿意作人证写口供,只要能救望月师父,甜糕店给他也无妨。”
“行乐兄,请你帮助我们,查明真相,还望月公道。”曲云和正色,站了起来对莫行乐行大礼。
“诶诶诶,你干嘛!我年纪轻轻比你英俊潇洒,不要拜我,我还没入土。”莫行乐托住曲云和的手,双方较劲,一个是势要折腰下拜,一个偏不让他如愿,“我又没说不帮。”
“真的!”曲云和大喜,直起身追问。
莫行乐收了手:“真实的真。”
曲云和笑不拢嘴,莫行乐见状也笑了起来。
趁他不注意,曲云和赶紧鞠躬,如同在主人眼皮底下偷到小鱼干的猫般庆贺:“多谢多谢。”
莫行乐的笑容渐渐凝固,拍桌挠头出门去:“啊啊啊,你好烦知不知道大恩不言谢!小瑶柱跟我走!”
“快去,跟着他能救你师父。”曲云和催道。
阿瑶半懂不懂,点头得小鸡啄米,追上莫行乐。
“等我准备好药,我们就出发去见姑娘。”燕窝步子格外轻快,这大概就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燕窝觉得是柳暗花明,阿瑶则认为是遇贵人了。
望月师父命不该绝,才让她心上的少年郎和能解救她的达官贵人一起出现。
是的,达官贵人。
虽然络腮胡子看上去像打劫了官员衣服穿的山贼,但人家真的是官员,可能官职还不小,或者比较有来头。
他单枪匹马进了知府大人的府邸,一盏茶的时间还没过去,久久称病不出现的知府大人恭恭敬敬把人送出来,不光如此,还把他们亲自送到衙门,当着他们的面把知县给骂了一顿。
“我在做梦吗?——啊疼!”阿瑶喃喃自语,莫行乐帮她掐了一把脸蛋:“是做梦还是醒着呀?”
“醒着!嘿嘿嘿。”虽然脸疼,阿瑶眉眼弯弯,心情舒畅。看到身后跟着的两名捕快,两名衙役,都是知县拨给他们调查案情,她想她能理解狐假虎威里面那只狐狸,它良心不会痛吗,一点都不痛,太苏爽了!
阿瑶:“名捕,我们现在去哪?”
莫行乐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你去哪,我们就去哪。”
秦宅。
门房开门先瞧见高大的莫行乐,再看见阿瑶。
正当他冷脸把门关上时,莫行乐一手顶着,不让他把门合上。
阿瑶:“今天我们有话问秦夫人,你看差大哥都在后面站着呢,你不会还把我们都关在门外,莫非是有见不得人的事?”
阿瑶背着手,走在路上都带飘。
“小瑶柱,你很跳嘛。”莫行乐拉住她,半蹲下来小声说道。
“能不跳吗?昨天我说明来由,想向秦夫人问几个问题,这家男主人说我没资格见这家女主人,砰的一下请我吃了一顿冷冰冰的闭门羹。多亏了名捕大哥名震八方,这才有小妹得意的跳的一天。”阿瑶小声回道,把她不光想跳还想放鞭炮的话吞回肚子里,露出给大佬递茶的谄媚笑容,小小拍马屁。
“哦。”莫行乐冷漠脸。
“……”大佬心,海底针,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