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以前没有看人发动过这个法阵……要不,我们还是先在外围跟他们打个招呼吧?”贝拉不大确定地说。
“你的意思难道是站在外面喊开门?”肖兆轩随口道。
想到附近徘徊的那些妖魔,舒睦觉得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一个不小心,惊动妖魔的同时还被里面躲着的人当成叛变者的话,可没地方哭。
贝拉脸一红,结结巴巴地问:“那、那怎么办?”
“很简单,你上前去。”肖兆轩说,“你虽然只是见习神官,但毕竟跟神殿有渊源,我想这个防御法阵应该不至于分辨不出光明力量。”
“诶?!”
“去吧,我跟舒睦看着你。”肖兆轩说着,微微侧身示意贝拉前进。
觉得对方此刻的举动有些像是在逼迫贝拉照办,舒睦感到疑惑,但并没有介入。
贝拉求助地看了看舒睦,见他似乎没有帮自己说话的意思后,咬着嘴唇,一步步地走向前方的“水泡”。
舒睦全神贯注地盯着“水泡”,想看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就在这一瞬间,原本已经快要走进“水泡”的贝拉忽然转过头来,伸长手臂拉了舒睦一把。压根没料到这位临时同伴会忽然对自己出手,舒睦来不及稳住脚跟,已经被贝拉借着惯性推向“水泡”。
关键时刻,肖兆轩反应迅速地拉住舒睦的衣服,然后伸腿绊了贝拉一下。后者强行推舒睦去撞“水泡”的时候本就已经失去重心,再被肖兆轩这一绊,顿时摔进防御法阵的范围内。
“啊!”
倒地的瞬间,贝拉发出一声尖叫,同时有数股黑烟争先恐后地从她身上蹿出,然后在逃跑之前,被防御法阵中的光明力量掐灭。当黑烟散尽之后,贝拉再也没有动弹,也不知道是否晕过去了。同时,大礼拜堂的门被人从内部拉开,几个满脸警戒的骑士藏身在重盾后面,小心翼翼地看向舒睦等人。
面对重盾后面已经拉满弦的弓箭,肖兆轩淡定道:“我们是替西里尔打前哨,过来查看这边的情况的,并非敌人。”
在绝望的环境中坚持了一段时间的人们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就相信他的话,其中一个骑士问道:“有什么可以做证明的?”
闻言,舒睦有点后悔当初怎么没从西里尔身上悄悄摸点什么东西来。
肖兆轩将舒睦拉起来,这才慢悠悠地回答等待的骑士们。“我们知道他的神圣徽记是什么样子,这算不算证明?”
不得不说,神殿的人们还是相对单纯。在看到舒睦完整绘出西里尔的徽记后,某个看上去敦厚可靠的中年神官排众而出,朝他俩招了招手道:“进来吧。感谢你们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来到此地。”说完,他不掩疑惑地看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贝拉。
“这是给我们带路的,据说是这个神殿的见习神官。”肖兆轩轻描淡写道。
中年神官微怔。
但随后,被贝拉的尖叫声引来的妖魔,没有留给众人慢慢交谈的时间。中年神官只得派一名骑士把贝拉扛起来,一群人重新退到大礼拜堂里死守。大礼拜堂厚重的门扉合拢的瞬间,柔和的神圣力量重新包裹住守它庇护的人们,安全感油然而生。
舒睦这才能坐下来喘口气。
贝拉的身份很快得到证实,她的的确确是曾属于艾利亚神殿的见习神官,但在某次违反规定被发现以后,就被逐出了神殿。管事的卡特神官推测,贝拉应该是对被赶出神殿一事耿耿于怀,才会在不知不觉间被妖魔控制了。
“可她能用神圣魔法跟西里尔联络。”这一点让舒睦有些想不通。
“联络西里尔用的徽记也是她自己画的吗?”卡特神官问。
舒睦顺着对方的话回想了一下,这才发现,贝拉所做的只是吟唱光影咒的咒语,实际上绘制徽记的人却是自己。
卡特神官苦笑道:“这就对了,黑暗生物无法绘制神圣徽记,但是它们却可以利用它,就像它们能寄身于贝拉心里的黑暗面一样。”
“那现在贝拉该怎么办?”舒睦问。
“先让她服下圣水,其他的等她清醒以后再说……”
卡特神官的话还没说话,照顾贝拉的两位女侍就惊呼着退开来。众目睽睽之下,贝拉的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从内部腐蚀了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最终变成一滩散发恶臭的黑色腐水。
舒睦听到腐水之中,传出一个让人感觉极度不舒服的尖细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掩面,昨天送走来过年的亲戚以后睡死了,今天白天为了冲战场声望又刷了一整天游戏,现在才来更新,我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