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天白天怎么过,我不管了。我只说晚上。如果我说得没错的话,山峰当晚是没回家的!我可以证据确凿地告诉你,他与纤芸缠绵了一宿!”
信件戛然而止,可已经足够了!
桦芗只感觉心口一阵疼痛,差点晕厥过去。她心里后悔道:“当时。我怎么不问问山峰头晚是怎么过的呢?”她扭头看看床上的山峰,一种厌恶感油然而生,想即刻发作,却害怕引起铁虢和孜诰他们的笑话,最担心的是害怕女儿受到惊吓。左思右想,和衣背对山峰过了一宿。
也许,读者会问:“遇见这么大的事,桦芗能入睡吗?”
原因很简单,尤其是绝望到顶的姑娘。
第一,先前与山峰冷战。桦芗敢找纤芸吵闹,足见她做好了一切思想准备。换言之,她似乎已经有了感情破裂的抗体。
第二,母爱支配着她。山峰千错万错,但丝毫不影响女儿在桦芗心目中的重要位置。所以,她必须考虑女儿的感受。
第三,桦芗是一个爱岗敬业者。如果这事发生在假期,自然处理方式不一样。而现在。她会考虑社会影响的。
附加一条吧,桦芗还有一层心思不愿意和往常一样大吵大闹了。那就是,自己还年轻,与山峰离婚后。自然还要考虑再嫁的问题。如果因为与山峰离婚动作太大,势必让民众认为自己是主要的过错方。何况,先前铁虢他们就是说她太过分。这一次,她要有礼有节,顺顺当当地把山峰推出这个家庭。
可怜的山峰啊,你还在酣睡?你知不知道,大祸临头了?
朦胧中,山峰翻身抱桦芗,发现桦芗是穿得严严实实。正在疑惑,又明显感觉妻子往外边挪了挪身子。山峰心里叮咚一声:“刚刚安安稳稳过了一段时间,今晚又怎么啦?”悄悄回忆一番,又始终没有检查出自身的毛病。辗转一番,还是继续休息。这一点,他和桦芗一样,是个工作狂,都在考虑明天先把课上好再说。
第二天,桦芗一直不和山峰说话,直到晚上吃完饭,才说了一句:“今晚起,我带着女儿睡。你一个人睡那个寝室。哪天想好离婚方案,就说一声!”说完,便把枫娟的信件塞给目瞪口呆的山峰。
一应迷糊的山峰到了隔壁寝室,急急看了信件,几乎气得发疯。他真想即刻找到枫娟对质。可是,这说得清吗?哪怕把纤芸也喊到一起,也是没法澄清的事情!
一下子,山峰绝望了。他苦苦思索着对策,艰难地在众人面前喜笑颜开,回家垂头丧气地过了一个月。
这一天晚上,正欲就寝,桦芗进来了,掩好门,一脸冷漠地坐在凳子上,说道:“想好没有?”看也不看山峰,对着墙壁一动也不动。
“其实,我没有……”山峰以为桦芗是来认错的,赶紧解释。
“停!我不想听另外的。希望你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与我轻言细语地说怎么办?”桦芗换了一只脚,还是二郎腿。
“我……”山峰确实不知道该怎样收场。
“如果你的意见还不成熟,我可以提供一点参考!”桦芗鼻子哼了一声。
山峰不语,双手抱头,极其痛苦。
“女儿归我,我也不要你的抚养费。只是,街上正在装修的新房归我和女儿。银行里的存款,全部归我和女儿。至于学校这边的家具,你可以支配。在我和女儿搬到新居之前,希望我们还是和没离婚一样。饭一起吃,只是,各睡各的!”站起来,拉拉超短裙,“你考虑一下,没意见的话,这周四就去办理离婚手续。记住,无异议就不言语,有的话,就明天中午趁女儿不在家告诉我。我求求你,分手吧!”抽噎起来,眼泪簌簌而下,“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我求你不要再折磨我!”拿出纸巾,擦擦眼泪,稳定稳定情绪,端庄到了隔壁寝室。
山峰吧嗒一声倒在床上,脑子像坏了的发电机,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