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夏天端着盛满五粮液的酒杯站起来:“今天。我们庆祝在过去一年里全科‘三防一保’工作安全无事故,在这里聚一聚。我想,‘三防一保’对于我们科的意义,就是,在过去的一年里,大家都安全。我们两个行长对我们科每一位同志的安全高度重视,一年间多次找我谈,要求我从心里关注到同事们的思想健康、人身安全、遵守法纪等方面,要把工作做细,保证不出问题。一年过去了。我想,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感谢行长对我们的关照,我们首先把这杯酒干了!”
这时,两个行长也挺卖面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其他同事更不敢怠慢。也纷纷站起来。把酒杯碰在一起,干了这杯五粮液。
大家坐下后,服务员把每人的酒杯满上,各人挟着自己喜欢吃的菜,气氛开始随便起来。在吃喝的过程中,科长分别敬王行长、陈行长。科员分别敬行长和科长是少不了的。这样算下来,每人也有四、五杯酒下肚。
夏天看看有火候了,赶忙喝汤,以中和酒性。
在夏天的右手边坐着的黄华林。看到夏天既不他,也不单独敬他酒喝,心中早已不满。黄华林便对他旁边的陈作业:“陈行长:我们俩干杯,我喝三杯,你一杯!”
陈作业一方面考虑到黄华林即将离开,另一方面也知道他与总行领导有走动,便愉快地答应与之干杯。就这样,黄华林在前与大家喝了一杯开场白的酒,与陈作业干了两回合:喝了三杯赌气酒,又喝了三杯闷酒。也没有吃什么菜压压肚子,脸上开始“红旺”起来。
看官!人们喝酒赴宴时要做到“喝好不醉”有几个先决条件,一是身体要好,二是心情要好,三是要有酒量,而第四才是要会喝——有方法。在四个条件中的前两条是至关重要的,有了这两条,你就是只有三两的酒量,被别人哄着喝下了半斤,也保你无事;而当你身体或心情不好的时候,假如你有半斤酒量只喝了三两,也会醉得不省人事。而这黄华林就是带着一种自负和郁闷的心情前来赴宴,满怀希望大家能像众星捧月般欢送他一下。而他自己又不会做人,切不入同事喝酒与共处的氛围中。白了就是把自己放在一个不恰当的地位,这就更容易让别人瞧不起。的现炒现卖,按照夏天的理论来,就是把握临界原则不到位,这黄华林是夏天在他自己所述的信贷岗位操作原则上的一个没有毕业的学生。
但是,虽然夏天没有过分地哄抬黄华林,但他对黄华林在喝酒时的一举一动还是关注的。看到他喝了七杯酒,知道他的不快。
“不快就不快,现在两个行长都在,看他如何表现。”夏天在心里。表面上还是招呼王行长挟菜喝酒,争取尽快结束聚会。
话黄华林喝下七杯以后与陈作业嘀嘀咕咕、“卿卿我我”的起私房话来,夏天在应酬着酒桌上情况的同时,用两眼的余光看着他们,用一个耳朵监听他们的谈话,少不了黄华林吹起与总行领导关系多好的牛皮,而陈作业也在一旁不断的头应承着。过了一会儿,黄华林越来越靠近陈作业的怀里,讲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而陈作业的个子不高,要在椅子上支承比他高出0多厘米个头的黄华林,显然是勉为其难的。
而黄华林靠近陈作业,也不是他对同性有什么特别的嗜好,确实是因为头上太沉了,仅靠自己的身子已经支持不住了,想借助陈作业把自己放好。一会儿,他只感到自己的肚子里像翻江倒海般难受,如果此时有刀子,恨不得用刀子从自己身上捅开一个口子,让那些导致自己难受的东西从口子里流走。
时迟,那时快。黄华林很快感到有一团热乎乎的东西上到了喉咙,要往自己的口中出来,他顿时觉得大事不好,下意识地抿住嘴。最终按捺不住,“哇”的一声,声到物到,口中的东西全都吐在了陈作业的西装上衣上。这时,陈作业无可奈何,立即把黄华林扶起,帮他挪移到沙发上,自己急忙动手整理从黄华林口中吐出的留在上衣上的残渣剩酒。
这时,众人看那陈作业也着实有狼狈:本来个子不高的他,穿上西装就不是显得很协调,这回把他穿着的西装的正面全弄脏了,让人看上去便显得十分邋遢。此时,如果他走在东门那类比较繁华的大街上,没有人怀疑他不是叫化子。而他也知道自己很狼狈,马上到了洗手间,把西装擦抹得稍为好看一。
王显耀和夏天他们都在似看非看的观察着这一幕,至于他们心里怎么想,无从查考。
过了一会儿,夏天对平时与黄华林关系比较好的舒光荣:“今天晚上回去的时候,黄华林就由你负责把他送到他住的地方。现在,你去问他一下,要什么解酒的东西。”
听到夏天话,舒光荣不敢怠慢,马上来到黄华林身边,推了推他,问道:“黄华林!你醉了吗?夏经理问你,要什么解酒的东西吃吗?”
只听得黄华林从鼻子里哼出了声音:“我没有醉…我没有醉!”后来,竟拿住了坐在一旁的舒光荣的手,往外一丢,:“你不要扶我!去,我还要和你喝……”
这情景,真像宋朝大词家辛弃疾所作的《西江月.遣兴》之意境:
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
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
几天后,夏天在办公室接到黄华林的电话,他:“夏经理,对不起,我在湖贝支行工作两年,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夏天:“没有关系,同事一场,有缘才能相聚。你现在在哪里?”
黄华林:“我现在在广z,准备回武h去。”
夏天淡淡地:“祝你一路顺风。”完,放下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