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感叹着,一边回头:“我这幅样子,不会给你打来什么麻烦吧?”
“……你现在才考虑这种问题是不是有点晚?”迹部景吾简直想叹气。
“我是害怕你没考虑,所以才好心提醒你的。”
“那你的好心可以彻底放心了。”
此时轿车已经平稳地停下,迹部景吾先一步下车,然后十分有绅士风度地站在车边,等她也下车之后这才‘交’代道:“房间还是你之前住的那个,换洗的衣服一会儿会有‘女’佣送过去。听你刚才的口气,应该还记得房间在哪儿吧?”
“谢了……任何方面都是。”
跟刚刚在教学楼里那次不同,这一次,古屋‘花’衣当着他本人的面,语气无比郑重,却又令迹部景吾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难受?
然而,还没等他细细体味这其中的问题,道谢的人已经在仆人的指引下,转身走了。望着古屋‘花’衣远去的背影,迹部景吾习惯‘性’地抬手抚上眼角的泪痣,深深皱起了眉头。
古屋‘花’衣并没有看到迹部景吾眼底的深思,当然,就算她看到了也完全不会放在心上。她现在最首要也是最迫切需要做的是——洗一个热水澡。
浴室的‘门’在身后关上。
虽然对于这种级别的别墅来说,隔音效果是最不用担心的问题,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用念布下了一个结界。紧接着便迫不及待地打开‘花’洒,不等水温升高,就直接穿着衣服钻了进去。
下一秒,剧烈的咳嗽声在哗哗的水流声中响起,池底瞬间就因两种液体的‘混’杂而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随着室内气温的上升,血腥气也变得越来越重,导致某少‘女’直接从咳血变成了吐血。
“这场景怎么就这么眼熟呢。”好不容易吐够了,她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然后咕嘟咕嘟含了一口水漱口。
出于某些原因,被她再次分裂的血滴子小姐一直保持着缄默,直到此时此刻。
古屋‘花’衣抹了把脸,不甚在意:“又不是没吐过,习惯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身上已经被热水浸成一团抹布状的裙子给扒了下来。
脱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起,她一直以为上次吐血是因为周防尊的力量与吸血鬼本源属‘性’相斥,而她又没有融合好,所以才导致了一次小小的能量暴走。
然后‘巧合’地唤醒了沉睡的该隐。
可自从经历了这些之后……
古屋‘花’衣不得不承认,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小’的能量暴走,那是一次能要了她命的能量反噬——属‘性’相斥,灵魂不稳,身体的负担,无数的小问题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个随时都能要了她命的大问题。
就像她现在这样。
所以该隐在那个时间段苏醒就根本不是巧合,而他居然直到……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透‘露’一丝?
就是为了让自己此时此刻发现,然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蠢样吗?
还真是……到死都不打算放过自己呢……
古屋‘花’衣盯着被她仍在水池边的‘破抹布’,许久之后才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真特么的……”
‘阴’魂不散。
好不容易把自己‘弄’得终于像个人了,古屋‘花’衣这才慢吞吞地穿上佣人为她准备的换洗衣物。正准备出‘门’的时候,不经意间扫过挂在墙上的镜子。
里面的少‘女’也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她却恍惚从里面看到了自己流逝的生命。
血滴子斟酌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用词,结果思考了半天的之后,她还是选择直接一点
古屋‘花’衣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镜面,与其说是在跟血滴子说话,她更像是在喃喃自语:“我没有办法再穿越了,是吗?”
既然是自言自语,那自然是不需要血滴子的回答。
“既然答案已经是显而易见的,那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她终于将视线从镜子上移开,开‘门’走了出去:“除了乖乖等死以外,你还能提供第二个选项吗?”
血滴子有些气急败坏
“不是自暴自弃。”古屋‘花’衣仰面倒在‘床’上,抬手遮住眼睛,纠正道:“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