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休想!你们追了老夫三月有余,应该知晓老夫的为人,大不了,一拍两散,谁也得不到。”骆老头愤然道。南天浩苦笑道:“这又何必呢?说起来,这东西原是我帮先得到的,是你抢夺在后,南某只是取回本帮应得之物而已。”
“呸!颠倒黑白,这难道就是你们岭南‘梅花帮’的……”骆老头正说话间,一位高冠男子已悄无声息地到了他身后,一掌击在他的后背上。骆老头跌出数尺,摔落尘埃,狂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已是气若游丝。“咳咳!你们暗箭伤人,成天笑!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骆老头颤抖的手,欲掏出怀中的东西,却是力不能逮。
“小心他施毒!”南天浩跨步上前,拔剑在手,出手如风,顿时斩下了骆老头的双臂。
南天浩蹲下身子,摸向骆老头的怀中,忽然神色一变。成天笑上前几步,也蹲下身子,问道:“怎么了?”说着话,手也伸进了骆老头的怀里。顿时,成天笑脸上肌肉抽搐,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呵呵!这可是极品的‘母皇蛛’啊!老夫黄泉路上有伴了。”血泊中的骆老头眼放奇光,满嘴血沫地冷笑道。“交出解药,免你一死!”成天笑面无血色地道。“解药?老夫得到它不过三日,你说有没有解药?”骆老头又咳出一口血来,似乎眼见着就要咽气了一般。
南、成二人互望一眼,心知他所言非虚。追了他这么久,没听说他使用过这种毒物。“去死吧!”南天浩一改平素的温文尔雅,面目狰狞地举剑向骆老头头上斩去。
“杀人越货,乐极生悲,有意思!”一个森冷的声音响起,南天浩手上一轻,长剑已不翼而飞。紧接着,南、成二人只觉身子一动,已被人拎起扔在一边。此时,二人毒液入体,正自运功逼毒,早已没有了丝毫的抵抗之力。
南天浩只见一个青衣人,俯身并指封住了骆老头双肩的穴道,止住了狂涌的鲜血。成天笑抬首望向左近,跟随自己到来的十几个属下,尽皆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成天笑登时大惊失色,此人能在无声无息间,将这么多人,尽数放到,武功之高,难以想象。成天笑暗自苦笑:“这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南、成二人的注目下,青衣人提起骆老头,随手在地上捡了一柄钢刀,瞬间没入浓浓的夜色之中。
天门山是东梁山和西梁山的合称,因其中断,状门阙,故名之。
曾有诗仙李白诗云:“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这里两岸峭壁悬崖,陡峭巍峨。江面狭窄,浪涛汹涌,甚是险急。东梁山更是山势险峻,惟有东南一隅,尚有一线攀援的可能,却也是难于登天。
耶律青云带着萧小人,使出浑身解数,历尽千辛,总算攀上了这处山巅。望着陡峭的岩壁,半山脚下的云雾,耶律青云心有余悸。此时,暮霭沉沉,方圆十数丈的崖顶,林木森森,透着丝丝的冷气,虽正当中秋,却总使人感到阴森可怖。
萧小人不禁有些害怕,眼中露出恐惧之色。他心里知道,到了此处,恐怕只有听天由命了。
耶律青云锁紧了眉头,心下气恼非常。这一路之上,他遭遇到此生,前所未有的重重困阻,可谓步步荆棘。黑白两道的江湖中人,围追堵截,令他寸步难行。他未曾想到带走这么个小孩,居然会如此困难。北上的路已断绝,万不得已,他不向北行,反而背道而驰。决定在深山老林中暂时躲避一阵,待风声过后,再动身北返。
不知不觉间,一轮明月升起,居然照得山林里颇为明亮。
现在,他们是又冷、又饿、又困。耶律青云望望四周,看中了一株古松。他毅然地拔出钢刀,飞身跃起,刀到处,一根粗如儿臂、长约丈许的树干,应声而落。耶律青云不待树干落地,将刀一横,刀刃平贴在树干上,瞬间将周围的细枝扫除干净。然后,他用脚尖将树干一挑,树干笔直地向空中飞去。耶律青云纵身飞起,快刀挥舞,树干顿时被分成四节,纷纷坠下。
萧小人眼睛晶亮,拍手赞道:“师伯好功夫!”耶律青云黑着脸,一语不发,随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细枝,细细的捆扎在一起,将两头削齐。萧小人道:“师伯!你是要做火把吗?”耶律青云虽没有回答萧小人的问话,但是,他已经点燃了两捆松枝,并且,递给了萧小人一捆。
再往前是一片繁茂的竹林,耶律青云将四节树干夹在肋下,猫腰进了竹林。他手持钢刀,砍倒了一片方圆七尺的竹子,然后,又砍来许多树藤。不大一会,居然在竹林中搭起了一间竹屋。萧小人眼见着他不到一个时辰,居然就搭好了竹屋,心底里不由的大是钦佩。
“师伯!我们要住在这里吗?”萧小人四处打望,鼻中闻到青竹、树藤发出的清香气息,精神为之一振。耶律青云仍然没有搭理他,削竹为箭,箭尖朝上,在竹屋的周围密密地插下。萧小人见他将无数两尺长的竹箭一一插入地中,如戳腐乳,只留寸长的尖头在地面,不由大奇。</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