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坐在那里,听沈钧这么说,她就苦了一张脸了,“琮哥儿怕是去不了岳麓书院了。”
她这话一出,一屋子人都看着她了。
大夫人就问道,“琮哥儿不是有四海书院的推荐信吗,怎么去不了岳麓书院了?”
二太太一脸恨铁不成钢道,“琮哥儿太粗心大意了,东西喜欢随手就放,回头又记不得搁在哪里了的毛病,一直改不了,四海书院写给他的推荐信,也不知道他随手塞哪里了,这两日是翻来覆去的找,都找不到,那天又丢了个包袱,那信保不准就在那包袱里……。”
丢了推荐信,仅凭一张嘴,就是说破嘴皮子也进不了岳麓书院啊。
那么重要的东西也能丢?
众人皆无语。
大夫人坐在那里,心里倒是有别的想法,二太太信口拈来,喜欢说大话的毛病,她昨儿还领教了,琮哥儿在四海书院是不是真的有那么聪明,有先生举荐她,不过是她一片之词,谁知道是真还是假?
不过是一封信,大话一吹,她和老夫人紧张的要命,她回头一句推荐信丢了,谁能说什么呢?
大夫人笃定她猜的就是真相,她拿绣帕擦了下鼻子,笑道,“二弟妹,不是我说你,你明知道琮哥儿有喜欢随手丢东西的毛病,一直没改,那么重要的东西,就不知道拿过来帮着收起来,现在推荐信丢了,该怎么办好?”
二太太低着眉头,道,“也是我大意了,我哪知道那么重要的东西,琮哥儿也随手就丢,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二太太说完,沈琦就道,“娘,大伯和四叔不都是三品官吗,咱们府里还有两个名额呢,丢了推荐信,二哥也一样能进书院读书啊。”
大夫人就不乐意了,她不喜欢被二房占便宜,她笑道,“就是三姑娘这样想,琮哥儿才屡屡犯错,屡教不改,琅哥儿虽然进书院读书了,但老爷的名额实在不好意思再送一个人去,只能托四弟的洪福了。”
二太太是知道沈琅之进岳麓书院的经过的,花两万两买进去的,而且一进去就犯错,要不是沈玥救了贺老山长,指不定沈琅之都被轰回府了。
沈钧的名额确实不好再送一人进去。
只要能让琮哥儿去书院,沾谁的光,那都不重要。
屋子里说笑了会儿,四老爷和四太太就来了。
二太太就把沈琮之丢了推荐信,只能借四老爷的名额入岳麓书院读书的事和四老爷一说,当时四老爷就露了难色,“二嫂怎么不早说。”
二太太心咯噔一下跳了,只听四太太继续道,“府里够入学资格的就琅哥儿、琮哥儿和瑞哥儿了,三人都有入学的资格了,而且从书院出来,也不影响其他少爷入书院读书,我觉得老爷的名额不用太浪费了,就给了娘家侄儿了,大嫂高兴,今儿还在美人堂挑了一套千两头饰送给我,我实在不好意思回绝她了。”
虽然二房和其他房相处的并不怎么好,但并没有分家,就还是一家人。
没道理先紧着外人,不帮自家侄儿的道理,可四老爷不知道琮哥儿丢了推荐信,也算不得他的错。
二太太努力忍着,也还是露了些失望的神情,四太太道,“二老爷要不了多久就回京了,他外放三年,这一次回京,肯定要往上升一升,到时候琮哥儿肯定有入学资格,不过是多等十天半个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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