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澈笑着摇头:“是她不对在先,我蓬莱自然不会是非不分。”
“那岛主如今提及此事又是为何?”
“只是担心清儿,会对此事耿耿于怀。”他煞有其事的说道。
“夫君....”
这边正说着,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下一刻,殷洛娇小的身影出现在几人眼前。她带了温顺的笑,小跑两步上前抱住连澈的胳膊。“夫君怎么在这里,让我好找。”
连澈眼中飞快闪过冰冷。“找我何事?”
殷洛看着周围的几人,尴尬的笑了笑,低声道:“夫君我们去屋里说可好?”
连澈眸光一闪,随即点头。淡淡的看了沈清一眼,便跟着殷洛离开。
云杉木料搭成的木屋中,连澈不著痕迹的甩开殷洛的手,坐在一把红色椅子上。“找我进来,究竟何事?”
殷洛垂了眸子,遮住眼中的黯然。“父亲可能知道夫君要做的事情了,昨晚,明里暗里警告我,不得动用紫色尼罗。”
连澈冷哼一声,不在意的道:“殷老先生年纪大了,这些事情还是少操心为好。”
殷洛为难的咬了唇,纤细的手指捏住他宽大的袖摆:“可他毕竟是我父亲,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
连澈不由自主的皱进眉头:“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殷先生若是问起来,你就说什么也不知道便是。”
“这样,能行吗?”殷洛不确定的道。
连澈一摆手,脸色有些不好:“有何不可?这件事情,长老也是同意的,对蓬莱来说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殷洛见他不奈,生怕他再恼了,连忙讨好的说道:“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是洛儿不懂事了。”
见她认错,连澈的脸色这才好了点。
“事成之前,你把那个于小蝶给看紧了,不许她再去招惹清儿。”真是个没脑子的女人,惹谁不好偏要惹他的清儿,若不是看在她还有点作用,他早把她解决了。
一抹不甘自眸中闪过,殷洛低低的应了声是。心里不由的酸楚起来,于小蝶说的对,不过就是个狐媚的女人罢了,还是别人的女人,为何你就是对她念念不忘?
蓬莱的天黑的早,转眼间又到晚上。
用过晚膳,沈清照例去了姜静琬房间。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番施针已有了默契。
细如牛毛的银针自疤痕交错的肌肤上取下。沈清小心的将针洗净,放回药箱。
房门开启时细微的咯吱声传来,沈清心头疑惑,樊起不是向来都守在门外的吗,虽说他和静琬是夫妻,但是沈清在的时候,他向来都是守礼的。
姜静琬同样疑惑,两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大门,均是一愣。
明眸皓腕,梨涡浅浅,来人一身轻盈的白纱衣裙,脸上带着温柔的笑,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赫然是殷洛。
她双手端着一只托盘,一只银色小碗立在中央,冒着淡淡的热气。
沈清心头咯噔一下,迅速将最后一根银针取下,飞快的帮姜静琬拢上衣服。
“夫人这么晚前来,可是有事?”
姜静琬脸色有些白,一边穿衣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