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师兄,她心里其实是没有恨的,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奈,偶尔午夜梦回,想到他十年如一日的守候,心里总有淡淡的疼。
塞外一去三年,也是寄希望时间可以冲淡一些过往纠葛,不至于再见无言。
因为离预定的日子还早,三人并不着急,白天出行,晚上休息,在第三日上午到达了兖州。
与净空商议之后,三人并不打算马上去找江朝岳,现在江湖上因这抢夺这几幅图早已杀的六亲不认,去了江家无异于昭告天下。
我们有图,速来抢!
兖州宁城,街边林立着各色商铺,大街上人来人往,一片祥和宁静的样子。然而,但凡习武之人便能感觉到,空气中扑面而来的紧张气息。
三人驱马穿城而过,一阵商议后几人决定住在城郊外一处颇为古朴的客栈里。
客栈位于济水一支支流流经的开阔地,多草少木。
客栈极为简陋,前面是茶棚,后面是一座年代久远的两层围楼,围楼中央是一个小小的庭院,庭院中种着四季花木,里面设有几张茶案,以供住店的客人闲暇赏玩。
如今的宁城中早已聚集了各地的武林高手,个个都盯着别人手中的羊皮卷,来这城郊的小客栈也是迫不得以。
匆匆吃过晚膳,再洗去一日尘沙,沈清辞别了净空回了房间。两个房间是紧挨着的,靠围楼的西侧,以便有什么情况多些照应。
正是睡意朦胧之际,她突然睁了眼,凝神再听,隔壁房间的打斗声愈发激烈。
来不及多想,她随手披了一件白衫,匆忙赶了过去。
沈清进门的时候,言为正咬着牙同两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汉交手,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身材较为矮小的男人站在净空面前,横刀立剑般的瞪着夺门而入的沈清。
而净空,正捂着胸口弯下身子,透过领口散开的衣衫,依稀可见胸前的紫色掌印。
不知是不是因为江湖中已经乱的可以,这三人居然没有戴面纱。
围攻言为的两个彪型大汉迅速反应过来,其中一人虎目一瞪,直扑沈清而来。
沈清目光浸出冷意,当下手指一勾,三枚银针齐刷刷向那大汉面门疾射而去。
谁知那大汉并不是庸才,几下躲过沈清的银针,反身一拧来到沈清身侧,左手抬肘右手握拳,直朝她胸口袭来。
沈清施了轻功,脚尖轻轻一点,旋转着躲开致命的一拳,随即绕过大汉,手指又是一勾,向着手已经夹着净空脖子的矮瘦男人射出几枚金盲,那男人冷哼一声,偏过头轻松的躲过,眸子带了一抹势在必得的轻视。
然而下一刻,他眼中是轻视便被惊恐覆盖,这时,沈清已经来到他面前,对着他诡异一笑,指尖轻挑,瞬间断了他的手筋。
之所以一开始不用毒针对付彪型大汉,不过是害怕瘦小男子狗急跳墙挟了净空罢了。
几声杀猪般的嗷嚎响彻围楼,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三人被沈清全数废了武功直接扔到了院中。
没有心思去管那三人的死活,她连忙为净空诊治起来。
客栈虽小,好歹在城郊林立几十年,对于闹事的人,相信老板自会有一套处理方式。
然而,凡事不能一概而论,正当她为净空疗伤之际,一道气势汹汹的女声在门口响起,“我说你们有没有公德心啊,扔哪里不好偏偏扔到别人桌上,以为这客栈是你家后院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