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有一个问题,你能告诉我吗?”
她一手支着下巴,看着他问道。
连陌好整以暇的看了她一眼,眼中的笑意仿佛她说了什么笑话:“对于我,你大可不必这么客气。”
她王火堆里添了几根柴火,火焰跳跃起来,“我一直以为,连襄是连澈的人,毕竟当初,连澈求我救他的时候,那诚意可是给足了的,难道这也是假的吗?”
“真假都有吧,涉及权位争夺,很多事情不能从表面来看。
当初景帝的几位皇子和我大多年纪相仿,大家走动也算是比较多,我素来不喜和人亲近,只除了凌裕和连襄。
连襄七岁的时候因为几言不和,被三皇子差人按在地上揍,恰巧连澈帮了他,他心中感激,自然就和连澈走近。”
“这么说,他们是真的交好了?
以我对连襄的了解,他虽称不上君子,但绝不是那等贪得无厌的小人,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他有苦衷,才会…..”
“当时我们都太小看连澈了,稍微长大一点才发现,他的心机绝非一般小孩可比。
连襄虽说感激于他的维护之情,但也并不想过多卷入皇权斗争,直到连澈施计给连襄的母妃也就是江美人下毒,并且嫁祸给了三皇子,逼迫连襄真正为他办事。
直到很久以后,连襄知道了这件事,但他已彻底被归为二皇子一派,深陷权位之争,再无后路。”
“这么说,世子和连襄才是真正的盟友?”
“后来我随师父修习武艺,常年不在宫中,他独自一人,生母又地位卑微,帮不上一点忙,在宫中过的极是艰难。
不过自小开始的情分,总归是多了一丝真心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为什么二十多岁还不娶妻?”
金耀的男子一般十八岁成亲,像他这样的身份,只会早不会晚才对。
连陌温润的眼神看她一会,唇角扯出一道深深的笑意:“除了清清,还没有任何女人让我有想娶她的冲动。”
对于突如其来的情话,若说一点都不开心那是假的。
沈清瞪了他一眼,秋波流转,潋滟生情,看的连陌差点没呆了。
烤架上兔肉的香味愈发浓郁起来,沈清不由的咽了咽口水,问道:“可以吃了吗?”
天色已暗,整整一天没吃东西,肚子自然受不了了。
连陌撕下一小块肉,在口中尝了尝,随即掰下一只兔腿递到沈清面前“可以吃了,不过,小心烫。”
饿了一天,如今连盐巴都没有的烤兔肉竟然格外的好吃。
解决了吃的问题,自然该考虑睡觉的事了,昨晚不得已在棺木上坐了一宿,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加之两天没洗澡,身上实在憋闷的难受。
好不容易把捡来的甘草铺在沙地上,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对连陌说道:“我去溪下洗个澡,你在洞中呆着,别出去。”
“方才我处理兔子的时候,看了看,下面没有溪潭,最多只能浇点溪水抹抹罢了。”
沈清愁绪一番,可是不洗澡实在受不了。
“山洞里就有个小溪潭,要不你在那里将就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