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怎么了?雷特。你的手臂又是怎么回事?”舒蕾妮娅泪流满面,悲痛的跪在了刚萨比亚床边,哭泣。
“是冀罗刺客,他们……”刚萨比亚(僵尸)微微的睁开双眼,发出了极为微弱的声音。
“属下罪该万死!属下无能啊!——是属下保护不力,才让陛下您!——……”雷特(席德尔)也跪倒在了刚萨比亚(僵尸)床前,大声痛哭了起来。
“这不能怪你。都是我一时大意,非要出宫散心,才让冀罗的刺客有机可乘。他们人太多了!那柄魔剑实在是太可怕了!你不是为了保护我,也受了伤吗?
雷特。我已经不行了。那可那鲁就托付给你了。我死后,你们一定要踏平冀罗,替我报仇雪恨!”刚萨比亚(僵尸)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稍微动了一下,示意雷特(席德尔)起身;说出了如上话语后,就两眼一闭,咽气了。
“父皇!——”舒蕾妮娅失声呼喊。
“皇帝陛下!——”雷特(席德尔)也装模作样的跟着哭叫。
挑起那可那鲁和冀罗之间的战争,使这两个国家抽不出兵力干涉沃斯菲塔即将爆发的内战,对于想尽快结束沃斯菲塔内战的一方而言非常关键。对于席德尔而言,也正好可以借机篡夺那可那鲁的最高权力。
没过几天,那可那鲁全国上下就都传遍了,刚萨比亚皇帝陛下被冀罗刺客用那柄,杀人不见血的炎风魔刃谋害了的消息。民众们闻言,无不感到万分的悲痛,纷纷发誓要铲平冀罗,为皇帝陛下报仇雪恨。
然后,那可那鲁全国范围,为刚萨比亚举行了为期一个星期的国丧。在国丧的一星期内,雷特(席德尔)一次也没有去皇宫和舒蕾妮娅见面,而是和将军们一同待在军队为皇帝设立的灵堂里,日以夜继的筹划着攻打冀罗的军事计划。
一、他还没有和舒蕾妮娅结婚,皇帝一死就和公主搞暧昧,很可能会遭受众人的非议。二、尽快用民主主义复仇情绪,绑架控制军队,才是为了实现野心最重要的事情。三、舒蕾妮娅太了解雷特和他了,身份地位又高,对他而言其实是个烫手山芋。
“伟大的王者啊...再也见不到你那伟岸的英姿...卑鄙的敌人从阴影闪现...晶莹的泪珠自眼眸滴落...”一星期国丧日,最后一天的下午。舒蕾妮娅端坐在天池湖瀑布下方,溪流旁边,翠绿树荫下的白色大理石凳上;正弹奏着竖琴,放声歌唱。
这次她所唱的已经,不再是那首英雄礼赞;而是为刚萨比亚新作的挽歌——王者之逝。凄美、悲楚、惆怅、令人闻之欲绝的歌声,在山谷中反复回荡;与全国民众统一白色装束构成的国丧氛围,遥相呼应。
正当这个时候。天边远处,一只奇怪的鸟儿闻声飞来。不,它并不是一只鸟,而是南南——那头雷特从小养大,赤红色的双足飞龙。
“呜、呜……”南南一直飞到了舒蕾妮娅的头顶,降落到了翼人公主身旁,伏下脑袋,开始亲昵的叫唤。
“南南。你饿坏了吧?我这就去叫人,给你弄点吃的来。乖乖的待在这里喔。对了。我马上去喊雷特过来。他要是知道你回来了,肯定高兴坏了。”舒蕾妮娅用双手,温柔抚摸着南南的脑袋。
然后翼人公主就吩咐,守候在她不远处的几个翼人族女侍卫,给南南带了些食物来。她自己则飞到了王都卫戍部队驻扎的军营,径直走进了军队为刚萨比亚设立的灵堂。
“殿下。您怎么到这里来了?我们正在讨论军国大事。请赶快回去吧。”坐在会议桌旁的靠椅上,正和将军们攀谈的雷特(席德尔)听见了脚步声后;马上抬头,看见舒蕾妮娅正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于是立即起身,劝说公主。
“雷特。你知道吗?南南回来了!看得出来,它非常的想你。赶快和我一起去见见它吧。”舒蕾妮娅闻言,脸上仍旧充满着喜悦,快乐的告诉雷特。
“南南是谁?喔——...该不会...该不会是那头双足飞龙吧!?随便给它弄点吃的就行了。我现在,可没有闲功夫去见坐骑。”雷特(席德尔)闻言,顿时就心生郁闷、十分不解、愣在靠椅旁边无所适从;眼珠朝上一转,才开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