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旭等了半天,都不见钟磐寂开口,不由得颓然。过了好久,他才从沮丧里挣脱出来,重新正色道:“寂儿,你不愿意就罢了。”他边摇着头,边从怀里取出一对黑色的手镯。“想想看,你也快过生日了,这是二叔和你的芸婶送你的礼物,你看你喜欢么?”
黑色的手镯似金非金,似玉非玉,古朴无华。“这个镯子,是我和你婶婶在你父亲仙逝的洞穴里找到的,你婶婶将它改造了一下,到你十岁根骨稳定后滴血就能解开,不过我们觉得这里面有一个天大地秘密,毕竟你父亲在仙逝前,就留下了它和青玉簪两个遗物。”钟旭说完微微蹭了蹭钟磐寂柔嫩的小脸,又递给他一颗药:“寂儿,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记住,到了关键时刻,服下这颗药丸,然后不管如何难受也不要动,不要说话,更不要睁开眼睛,直到你再也感觉不到有人为止。”
看着钟旭认真严肃的表情,钟磐寂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我是转换视角的分割君……………………………………………
黑暗中,一个人坐在软榻上,神色莫名。
他的手里静静放置一个用层层锦缎包裹起来的东西,那锦缎是上好的云锦,丝质华美,他神情阴郁的望着这布包良久。忽然,天空中闪过一道天雷,瞬间点亮了着漆黑的屋子,那人惊慌地将手中的东西熟练的打上封印,藏进手上的乾坤戒。光亮转瞬即逝,屋子里又恢复了黑暗。黑暗中,那人发现:原来雷是劈的是落雪峰冰灵谷林晨初的洞府。他如获大赦瘫坐回软榻上,不住的平复自己的心神,短短的几息时间,他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戒指,再抬头,依旧是望向落雪峰,只不过眼中的惊恐变成了眼掩不住的杀意。
另一头,那个刚刚逃离魔窟的车尾气童子,正躺半山腰上的侍者屋里挺尸,忽然听到山上发生雷鸣,连忙一个激灵,匆忙向山上敢去。边跑边心想:少主可千万不能有事呀,先前看掌门对少主关注的那个架势,这少主要是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的,自己就是死八百遍掌门也不可能放过自己呀。哎,以前以为伺候昏迷的少主是个美差,哪想少主竟然长得这么对不起苍天……想着,他加快脚步的向山上跑去。
当到了山上的时候,车尾气童子深呼一口气,做好了充分心理建设,才微微抬眼。可是还没等他说出一句话,立刻又无法控制的挥舞这手臂的飞奔而去:“啊啊啊啊啊啊!!少主的脸啊啊啊啊啊!!”
刚刚才下定决心与过去的翟南“say,goodbye”的林晨初默默地感叹了一句:这孩子的玻璃心呀……不愧是修真的世界,看看人家这身体素质——车尾气好像跑的比原来更高了。赞一个。
然后他思索了半天:到底要不要回头呀?要不要看看自己什么样呀?万一变得更丑了怎么办?可是他转念一想:反正自己已经丑成这样,就算再丑也丑不到那里去了。万一自己已经丑到天理不容的程度,刚才那道雷就应该把自己劈死了。
他边想着,边像放慢的镜头那样一帧一帧的回头,然后在他目光与镜子接触的时候捂着了自己的眼睛。他一边在心里嘲笑自己胆小,一边吐槽万一把自己吓死了怎么办?接着又吐槽车尾气童子都没有吓死我怕什么?然后他就在天人交战中把手指露出了一个缝,做贼似得瞄了过去……咦?脸上那些犹如大好江山般此起彼伏的痘和斑呢?
他又看了看自己没有被手捂住的下巴,的确是没有各种颜色了,而手下的眼睛额头鼻子也真的没有凹凸起伏的触感了。顿时,他的心中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他缓缓地撤下了捂住眼睛的手,顿时也无法控制的倒吸一口凉气,对着镜中的无脸人瘫坐在地上。林晨初的内心犹如被一百万匹草泥马践踏过一样惨不忍睹:我不是故意要说我不要脸了呀!!!老天爷你不要真的收走我的脸呀呀呀呀呀!!!!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要不然他不会这么折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