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陆平川隐隐间有些开了窍,“我不会去设防线!因为我……不,那个‘Sapphire’一定是希望我进去跟他再次交手,因此他绝不会在主城外设置防线阻碍我的进入!”
“还好,看来你还有药救。”维克托夸张地喷了口烟,继续指导,“除了不会设置防线以外,以他的自信,他一定不会在你进入主城核心区的必经之路上设置太多的障碍或陷阱……他要的是看得见的胜利,因此陷阱也只会安置在他能够即时反应的范围里,并且会试图将他作为狙击手的作战功能尽可能放大,这也就意味着……”
“意味着一旦发现陷阱,他就已经距离他不远,而陷阱越密集,我就离他越近。”陆平川终于领会了维克托的思路,接着发想道,“并且他所设置的陷阱,往往会倾向于警示功能,他希望能够亲手射杀我,但这也就给我的潜入制造了可行的条件!”
“很好,你终于听明白了!”维克托满意地点点头,将烟斗中燃烧殆尽的灰烬磕在地上,用脚碾碎,“如果他跟你一样,是个理智又容易陷入自我怀疑的类型,那么我会直接建议你退出比赛——正因为他一直赢,总是赢,所以他才会故意留下那些他所认为的微不足道的空隙给你,而正因有了这些,你才有和他全力一搏的可能!”
听罢这些,陆平川将头深深地埋进两臂之间,维克托以为他是在沉思,然而隐藏在臂弯下的表情,其实却是一张饱含戾气的笑脸——两个月以来,尤其是开放杀戮模式后的这三周,陆平川隐然已积累了太多的怨愤、不堪、痛苦和仇恨,他亟待有个目标可以供他寻仇,供他解脱,供他发泄这胸中快将心脏撕裂的憋闷郁苦……而“那个Sapphire”,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的确是他此刻最想杀之后快的人之一。
仇恨一旦觉醒,想再压抑隐藏就很困难。陆平川反复进行了好几次深呼吸,这才将表情调整到自己可控的程度内,抬起头对维克托说道:“还剩下的一天里,请尽可能教我与狙击手相关的作战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