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走了三四日,君长宁已经觉得自己骨头都发酸,这还是他时不时下车走走,古代人出行实是麻烦,出行基本靠走实是伤不起。幸好这一天是个艳阳天,即使春风依旧带着冷意,太阳下也显得温暖起来,君长宁依旧是裹得妥妥,然后坐马车前晒太阳顺便防风。
被白色狐裘衬托加美丽脸孔,不知道看呆了多少个路人,君长宁对此毫无所觉,被人看习惯家伙也是伤不起。齐家倒是有些自豪,觉得自家少爷就是顶顶好,周围那些凡夫俗子看一眼都是荣幸,不得不说,这位忠犬思想已经被齐嬷嬷连带着张氏内一群女人荼毒了。
原本阳光正好,端一杯清茶日子难得悠闲,可惜通常这时候就会有煞风景出现,看着那具倒路边生死不知“尸体”,君长宁皱了皱眉头,虽然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到底不忍心看着一个人死眼前,毕竟以现温度,那人趴路边雪堆里头,就算没有病死也得饿死。
倒是齐家皱了皱眉头,有些反感说道:“少爷,我们还是别管了吧,谁知道会不会是个恶人,这刚过年完,谁家会出远门,看他大半也不像是正常人。”
这话倒是说得理,那人出穿着打扮看着有几分异样,如果仔细看话,又能发现衣服料子还算不错,可见原本也该是有钱人家,怎么会正月出头时候倒去京城路上。
君长宁自然也有这个担心,但既然看到了就不该直接走掉,不然话跟上辈子扶老奶奶过马路事件有什么不同。再有一个那人脸颊烧得通红,一看就是半死不活,也不怕对自己两人不利。
齐家向来是拗不过自家小少爷,后还是扶着那人上了马车,又嘀咕着不知道得了啥毛病,会不会传染什么。君长宁哭笑不得,等那人上了车又拿出热茶给他灌了几口,幸好还能喝得下,证明至少不会半路上死了。
齐家瞧着少爷将太太准备被子拿出来给了那人,心中又是一阵气闷,又觉得少爷良善,自己非得旁边看着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才是。如果君长宁知道这位忠犬担心,或许会仰天长叹,他什么时候需要齐家来操心了。
等做完一切保暖动作,君长宁才有空去打量占据了大半个车厢男人,刚才披头散发看不清晰,这会儿才注意到,这个男人脸颊瘦削,却有一种不同于中原人味道,倒像是北疆那边游牧名族似。想到这里,君长宁心中咯噔一声,再仔细一看,男人满脸沧桑,身上没仔细看不知道,脸上却有一道伤口差点毁掉了男人眼睛。
三十不到男人,有几分游牧名族长相,君长宁百般思考也想不到这个人会是谁。因为燕弘关系,他对北疆那边势力还算熟悉,但北疆人出现京城已经是异常事情,这个人跟他脑海中任何一位人物都对不上。
君长宁暗道自己大概是惹上了一个大麻烦,当下皱了皱眉头,但人都救上来了,他总不可能再把人丢下去,只好叹了口气,吩咐齐家先找一个近镇子找大夫,不然话这个男人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齐家虽然心有怨念,但还是听从吩咐找了一个近镇子,马车直接往医馆去了,到了门口又有些闹别扭:“少爷,还是我送他进去吧,医馆里头都是病人,你马上就要科举了,要是沾惹了病气怎么办。”
君长宁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齐家肩膀,还是跟着一起走了进去,齐家倒是力气大,一把就能把人抱了进去,里头大夫是个白胡子老爷爷,抖索着手指瞧了半天,君长宁都担心他自己随时倒下来,后才慢条斯理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偶尔风寒,又操劳过度,没好好吃饭罢了。”
君长宁理解了一下,大概就是肚子饿外加感冒了,当下也送了口气,等大夫开了药便就地让他们帮忙煮了,灌了那人喝下去,见他脸色好看了许多便放了心。当天就这个小镇上住下来,幸好他出门较早,并不急着赶路去京城,还有时间给人休养。
等进了客栈,君长宁不缺钱要了三间房,齐家气呼呼将人扛着进了房间,有些郁闷说道:“少爷,刚才怎么说你都不听,现可别离他太紧了,风寒可是会传染,您要是因此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有什么脸回去见老爷太太。”
君长宁有些无奈,看着他将人搬到了床上倒是没有靠近,只是说道:“知道啦,我自己还能不注意。只不过瞧着他可怜罢了,等他明日醒过来就好。”
齐家闷闷说道:“你可要记住今天说话,别明天又是一心软就答应带他一起走了,这种没跟没底人,咱们可不能让跟着。”
君长宁无奈揉了揉眉心,等他走出门齐家依旧是唠唠叨叨,自然没有注意到他们离开时候,原本该是昏睡人似乎睁开了眼睛。等房门关上,虚弱男人微微撑起身体,看了看床上温暖被子皱了眉头,脑海中还有刚才那对主仆清脆对话,那个穿着狐裘俊美男子,就是救了自己小少爷吧。
作者有话要说:路边总是埋着各种关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