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伯,寒师兄让我连夜捎回一张玉符!”
魏远笔直的站立在玉虚宫主峰偏殿的玉石阶前,小心的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着端坐在堂首红玉蒲团上,打坐炼气的乾元老道。
“恩!”
乾元老道应了一声,继续打着坐,双眼紧闭,丝毫没有睁开的打算。
魏远没得到吩咐,一点不敢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呆呆的站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尽管他也是玉虚宫十二长老之一的得意门生,但在掌门面前,昆仑传承数千年,其森严的长幼尊卑等级制度,压得他动弹不得。
偏殿四周的虚空中闪烁着无数的符文,随着乾元老道的呼吸,好像水流般转动着,精纯的天地灵气,被这些符文拉扯过来,在乾元子的头顶形成一道五色分明的彩带。
足足一炷香的功夫,这股足以顷刻间将一座山轰成齑粉的灵气,一股脑的被乾元老道头顶显化的三朵青莲吞下,灵压散去,魏远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般。
“你先退下吧!”乾元老道睁开眼,单手一招,只见被魏远捧在手心的玉符,径直的飞向他。魏远如蒙大赦,狼狈的退出偏殿。
“太可怕了,每次面见掌门都跟上刑场般,压力真让人崩溃。还是师傅好,没什么架子,要不我也该回去看看师傅了?”擦干净满头的虚汗,丝毫不敢逗留,魏远心里暗想,调头老老实实的步行下山。
“魏师兄,魏师兄,等等我。”
大老远一抹绿色倩影从玉虚宫门处,灵光闪现,笔直的就飞了过来。
魏远大惊,这玉虚宫中禁止飞行和施法,这是千百年传承下的规矩,即使是掌门或者长老上山下山,都得老老实实的徒步而行,更别谈大张旗鼓的在玉虚宫大门口这么招摇。
要知道,这刑法长老可不是吃素的,门规森严可不是开玩笑的。光这藐视先辈和山门失仪这两条,就足够在雪窟监禁三年。
光想想那禁封全身法力,以肉身抗拒严寒,魏远顿时汗毛的倒竖起来。等到绿影接近,光华散去,魏远才看清来人。
“原来是小师妹啊!我就说嘛!谁这么大胆敢在玉虚宫撒野,还是如烟师妹有本事,不知师妹找我有什么事吗?”魏远可不想招惹这小魔女,这家伙完全凭喜好办事,掌门可把她当做心肝,她在这玉虚宫可是自己这般弟子的噩梦,连自己的师父师叔们都对她退避三舍。
“魏师兄,听说你是给我师哥回来捎东西的,那你知道他人呢?”
魏远摸摸头,尴尬的笑了笑,“我也不清楚,大师兄神龙见首不见尾,要不是我出任务意外遇上,我哪有机会知道他的行踪啊!不过我有大师兄的私人电话,你自己出洞天就可以联系他。我还有事,掌门师伯法旨耽误不得,师妹见谅!”魏远扔下一部存入寒星辉号码的卫星电话,头都不回的跑了。
※※※※※※※※
苗寨长桌宴就是不一般,从天亮摆到天黑,一轮又一轮的各色精美菜肴,换了一遍又一遍。在苗家,女孩的地位可比男孩高,越是疼爱的人家,这订婚宴和结婚宴,那排场可真不是吹得的!
更别说是一寨之主的宝贝千金了!杨母呆愣愣的坐在首席,饶是她自诩见多识广,也没见过如此阔气的订婚宴,要不是没见到宝贝儿子,她这会儿肯定得揪着他耳朵问问,这是找媳妇还是找大款啊!按照这规格的定亲宴,要是到了结婚宴那还得了,就是把她拆了按斤称,也不够摆半天流水席的。
而且今天见儿媳的见面礼好像也不太厚,还好山娉那丫头好像没怎么在意!都怪这杨凡这臭小子,出差就出差嘛!突然袭击勾了媳妇,连自己这当妈的要办事才被亲家知会。
“亲家母,怎么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还是我们没招呼好?你要是对阿妹有什么不满意的,一定要提前说,我们好让阿妹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