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庚忙劝道:“俞道友,你且消消气,这事说来话长——”
李七月冷冷地道:“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我之所以上比武台,其实你是始作俑者之一,你想让我当冤大头,难道你没考虑这样做的后果?如果此事就你几个人骗我,将来我只找你们几个人的算账;如果你们整个封姓家族将我当傻子耍弄,将来我找你们整个封姓家族的晦气——”
封玉庚脸色阴晴转变,忙道:“此事我们确是做得不妥当,但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请听我细说其中原委,再作何去何从,任俞道友尊便。”
“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薛青山薛道兄,他与我盈盈妹子相恋相爱近百年,但由于一直得不到家族长老允许,所以他们至今未能成双,而在去年一白姓家族的弟子叫白景鹏的道友无意中见到我盈盈妹子,几次三番前来求亲,均遭到我盈盈妹子坚决拒绝,甚至以死抗争。后来白家几位长老联名送帖,虽然他们白家与我们封家势力差不多,但毕竟一直以来和睦相处,谁也不想无中生非。在征求我盈盈妹子的意见,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比武招亲。薛道兄虽有几分把握胜得白景鹏,但毕竟前来比武有百多人,难免有失,所以我才想到请俞道友从中插一脚,凭俞道友身手,在此次比武之中,稳赢前三。若是俞道友对阵白景鹏,自然俞道友得胜把握更大,届时请俞道友让薛道兄一招半式……”
李七月嘿嘿笑道:“你们好算计,瞒得了别人却是瞒不了我,瞒得了一时,却是瞒不了长久……难道说那些长老均是耳聋眼瞎?白家的人是吃干饭的?”
他顿了顿,道:“我道玉庚道友如此热心,原来是让我为他人作衣裳。”
封玉庚面上青一阵白一阵,薛青山面色亦是好不到哪里,封盈盈就差将脑袋埋进胸里。
李七月指着薛青山道:“既然决定比武招亲,就意味着公平竞争,谁敢欺心,天诛地灭!”说完,扬长而去。
李七月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他,但他最是忌讳别人玩弄他。
当天夜里,封玉庚与薛青山拜访李七月,但被他拒之门外。
第二日比武,李七月轻易斩杀对手,正欲回到自己的院子,这时封玉乾拦住他道:“俞道友果然在同道中出类拔萃,请暂留步,待此处事了,我带你去见一见玉铭。”
李七月特意注意白景鹏与薛青山的比武,俩人均是筑基后期修为,但由于他们的对手均是实力太弱,几乎不堪一击,倒也没看出其真实实力。
在一峡谷内,经过一段清幽的碎石铺就的小道,封玉乾指着前面小屋,道:“这里便是封玉铭的疗养之地。昨天我提到过你的名字,他说你曾救他一命,随后便服下你给的药丸,夜间大汗一场,今晨呕吐三升腥臭污血,此后便觉身上如卸去一座大山似的轻松许多。
李七月进屋后,见封玉铭正盘腿而坐,面色蜡黄带有黯黑,身体也是瘦弱许多,见他进来,微微抬眼,屏退服侍丫鬟,笑对他道:“自从与你分手后,一晃时间,竟然过去快三十年,若不是玉乾兄昨天提起你,我几乎差点儿将你忘了。咦,你这么快就进阶筑基中期了?可喜可贺。”
李七月笑道:“若不是因为有事到此,恐怕也不会这么快就见到你。我曾修习岐黄之道,也与裘神医交流过心得,所以我应该能彻底化解你体内的奎木之水。”
“反正我命是你救的,你看着医治吧。”
李七月略一探查脉象,心中便有七、八分数,他储物袋中至少有近百种解毒药丸以及其它数不清的治病调理的丹丸,这些均是从裘太正那里搜罗而来的,始初他并不明白其中药理用途用法,后来经过数年的钻研,即使他没有裘太正神医手段,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取出数根银针,行针后,对封玉铭道:“针砭三天,三天后才服用我留你的丹药,十天后行走自如,三个月后康复如初,几乎不影响你的修为。”
封玉铭苦笑道:“若是如你所言,从此我封玉铭这条命便是你的。”
“治病救人乃是医者本分,我既然有此岐黄之道,哪有见朋友病痛之中不救之理?勿用多想,将来我或许有求助你的时候。”
第三日比武,李七月胜得略是辛苦,在被对手打断三根肋骨后,他连使绝杀技,将对方灭杀得连尸体渣儿也没剩下。
根据当天比武结果,仅剩下李七月、白景鹏、薛青山和另一名筑基后期大圆满境界修为的胡兰鸣。明天对阵依旧是两两抽签对阵,抽签将在比武前一刻举行,无论抽签到谁,对于李七月都是一样,明天必是一场苦战,因为通过先前比武,他基本弄清楚白景鹏等三人的杀手锏。
在回小院的路上,李七月被白景鹏等一行人拦住,他扫了一眼白景鹏等人,明白对方来意,同时也知道他已经蹚入封家浑水,冷冷地道:“白道兄,知道好狗不挡道这道理么?”
白景鹏冷笑道:“我之所以降尊纡贵找你姓俞的,就是给足你面子,单凭你这个态度,你已经死定了!”
其身边一老成之人忙劝道:“少主,此时不可随便动怒,否则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遂对李七月道:“在下白程昱不知俞道友是哪里人?师承何人?好像没听说俞道友?”
李七月皱眉道:“你现在不是听说了么?而且看到了?俞某无门无派无师。”
“哦,原来如此,这样说来俞道友是一散修,今天我等陪少主前来找你,并无它事,只想与俞道友做一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