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们已经拷问过了,说是东边宜川河来的,那宜川河有一条支流水脉,恰好与我们纯阳山东边的水脉相通,这几个奸细便是从那处过来,恰好被职守的小妖现,抓了起来。”
“宜川河?怎得有些耳熟?”敖青喃喃自语。
下边龟八公闻言,提醒道。
“大王,那宜川河中有个广明水府,府主唤作赤鳞大王,前些年,那赤鳞大王路过翠云山时,还和大王您把酒言欢过啊!”
敖青恍然大悟,这才回想了起来,前些年从五竹散人听道回府的路上曾与那赤鳞大王偶遇,一番交谈下来,见其博闻广识,性子爽利,便生了结交之心,邀了一道回府摆宴畅饮,玩乐了好些时日才罢歇,那赤鳞大王当时留了来路,正是宜川河广明水府。
他暗忖道。
“眼下纯阳门正值多事之秋,那赤鳞大王遣了奸细过来,用心着实可疑,我切不能掉以轻心,得好生弄个明白才是。”
便对龟八公吩咐道。
“你且将那几个奸细带上来,本大王亲自问问!”
龟八公连忙领命而去,过得片刻便带了几个鱼头虾脑的水妖入内回禀。
“大王,奸细带来了!”
敖青摆了摆手,示意龟八公退到一边,随即扫了一眼几个小妖,沉声问道。
“尔等是广明水府派来的奸细?”
那些小妖被眼光一扫,只觉得浑身笼罩在一片寒意之中,心下止不住惊颤,哆哆嗦嗦的回道。
“回禀……回禀大王,我等是广明水府赤鳞大王座下的小妖,却不是奸细,只是我等在水中玩耍过性,一时迷了路途,这才误闯了大王宝地,请大王开恩饶了我等吧!”
说着,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那龟八公见状,便要上前怒斥,却被敖青摆手阻止,只听得一声冷哼,那敖青冷笑着说道。
“花言巧语的孽障,莫非以为本大王无知,安敢如此欺心!”
随即大声道。
“来人,将这几个孽障拖下去斩了!”
殿外应声进来几个小妖便要领命而行,将那几个奸细小妖吓得半死,连忙大声告饶。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妖招了,小妖什么都招了!”
说着便如竹筒倒豆一般,一股脑得将他们所知的事情全招了个通透。
原来这几个小妖确实是宜川河广明水府门下小妖,前些日子那府主赤鳞大王招待了一位据说是东海来的大人物,而后便命了府中小妖兵分几路前来纯阳山打探消息,至于那东海来到大人物于那赤鳞大王交谈了什么,却不是这些小妖能知晓的了。
敖青听罢,摆了摆手,也不理会这几个小妖的哀求,示意手下将他们重新关了回去,便皱眉暗忖道。
“东海来的大人物?莫不是东海水族不成?那东海水族一向在海中逍遥,从不过问6上水脉之事,怎得会派人来纯阳山探查,此事定有蹊跷,难道老爷所说的大劫连那东海水族也有份?不行,不行,我得亲自前往弄个明白才是!”
这般想着,便对龟八公说道。
“此事干系重大,本大王要亲自前往广明水府打探情况,你且好生守在这里,督促门下小妖紧守职责,莫要懈怠。”
那龟八公闻言大惊,连忙阻止道。
“大王不可呀!若那赤鳞大王对纯阳门心存歹意,大王此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九死一生,万万不可啊!”
敖青见他这般焦急,摆了摆手,呵呵一笑,说道。
“龟丞相放心,本大王心中有数,本大王此去只装作不知奸细之事,只当作上门访友,顺便吃些酒席,闲谈些话语,若是可以便旁敲侧击,问些情况,若是事不可为,本大王定会趁机脱身!”
那龟八公唯恐敖青有失,还待再劝,却听敖青又说道。
“我意已决,你休要再劝我了!掌教老爷以诚待我,赐我上乘正法,我岂能轻易辜负,若我此去三日不回,你便前往山门将此事尽数告之,也好叫门中有个准备!”
言罢,不等龟八公回话,便驾起遁光化作一团青云往宜川江而去。
龟八公拦之不住,又急又忧,只是无奈事成定局,唯有叹息一声,喃喃自语道。
“大王,还请一定平安归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