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日情形,与今日这妖人死状何其相似,只是当日那奚瑜是自己动手,而非这令牌将其烧死,下场也是不同,那奚瑜虽死但是本命真灵不损,还能转世,而这妖人却是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了。
不过这两者之间必然有脱不了的干系,叶知秋此时心中升起一丛疑虑,当即打出一道法力将那妖人令牌卷起来一看,果然这令牌背面也是篆刻着神霄两字,与那奚瑜身上的一般无二。
眼下的情形何其蹊跷,叶知秋心头不禁笼罩了一层阴云,直觉告诉他此事非同凡俗,只是目前线索太少,无从推测,只能说这二人之间必然有所联系,其他的便是从这令牌上的字来理解了。
他摩挲着两面令牌,心下思忖道。
“这种令牌一看便知是代表身份的牌子,那兵字应当是等级职位之类,而背后的神霄二字,按常理推测应当是所属势力,以这个思路来想,那么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说法。
想来这二人应当从属于一个叫神霄的势力,只是不曾听说东洲地界有这势力存在,早些年倒是听师傅说起过,中土那边有一个神霄道脉,门人众多道统兴盛,不过那中土广博,向来瞧不上东洲这等穷乡僻壤,两者少有往来,因此对其所知甚少。
这令牌背刻神霄二字想来与那神霄道脉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他们企图何在,竟在各派之中安插人手,那奚瑜反叛如今看来颇为蹊跷,若是当真是受了神霄道脉指使,那其中的心思可就耐人寻味了,若真个如推测这般,那这神霄道脉安插的人手定然不少,想来东洲各派应当有所察觉才是,此时风声不漏,想来也是有所忧虑,这般天大的事情,那作为东洲玄门领袖的太玄道,必然不能视若无睹,此番乃是风雨欲来,暴风雨前的宁静,我且静观其变,好生护佑纯阳门,保我道统长存才是!”
这般想着,便将两面令牌一并收好。
此时已然日落月升,天色已晚,叶知秋经历了一番斗法,颇为疲惫,便寻了一颗大树,在周围布置了三十六层小周天云光禁法,随即闭目调息,神游太虚。
次日清晨,他便重新上路。
当时由于急着追那妖人吴野,也没辨明方向,此时荒山野岭,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叶知秋便驾着遁光向东飞去,纯阳山在东海之滨,只需一路向东飞去自然不会有错。
这般飞遁了好些天,终于云头下方渐渐有了人烟,叶知秋连忙降下遁光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已是到了夜郎国地界,这夜郎国在东洲中部,是一个国土不过万里的小诸侯国,国中风气喜好吹牛,自国王至寻常百姓,皆以吹嘘本国为荣,外人不知习俗,只道夜郎国人自吹自擂,久而久之便有了夜郎自大一说。
叶知秋先前下山游历之际,曾到过夜郎国,知晓该国风气,曾今被该国百姓雷的里焦外嫩,至今仍然心有余悸,得知到了该国地界,自然不敢久留,辨明了方向便向纯阳山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