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辙挂了电话出现在诊疗室门口,似笑非笑,看不出是什么心情,更猜不出在想些什么。
骆弈轩没打算猜:“我老妈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彩沙的影响,是要受些罪,不过不会有什么危险。”
骆弈轩点点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您,碰过彩沙的事我也是在以瞳托梦之后才想起来的,后来怕您阻止,所以才……”
“你以为我不告诉你彩沙的情况是因为我在生气?”沈轻辙无奈地看着他,“我是真的不知道!生骨水是别人送给我的,在我这儿放了十几年了,一直到看见你的手我才意识到它是做什么用的!”说着,他低头检查了一下骆弈轩的手,满意地点点头:“还好没有过期!不过——你也真够二的!”
骆弈轩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您这么说,是当我三岁吗?我知道谂秘阁有很多事不能为外人道,我只想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我老妈立即好起来,以瞳的残魂有没有释放成功!”
“如果是好的东西,是不会被彩沙禁锢的,在莫以瞳这件事上,你真的应该听听裴洺的建议!”
“这世界上有谁敢说自己是至善至真的圣人!没有那一部分残魂以瞳就无法投胎,她从没有主动伤害过任何人,只是不想做个孤魂野鬼!”
明明都是很好的人,骆弈轩想不通为什么他们就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沈先生,裴洺在暗室!”
“在就在吧!”沈轻辙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无可奈何,俯身把骆弈轩身上的皮带打开,把他的手从药水里拿出来。
“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骆弈轩提醒他。
沈轻辙戴上手套,仔细检查他的手:“放下莫以瞳,你妈就有救,否则,没有危险也只是暂时的!”
“她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你说有什么关系,莫以瞳和颜色的关系你现的比我早,现在所有的画都成白纸了,等这些颜料也都用完了,接下来会消耗谁?”
“那……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骆弈轩抓紧了床单,虽然沈轻辙的话不是百分之一般确定,但他也因为那哪怕是百分之一而无法反驳!
“我不知道!我对它真的不知道多少,你怎么就不相信!刚才说的也是根据这些天生的事分析出来的!还有你的眼睛呢,总不能一直这个样子!愁死我了!”
“您不用管我!”
“又是这句!”沈轻辙把特质的纸巾塞到他手里,“自己擦!”
然后站直身不再理他。
“沈先生!”刚才进来的小赵叫他。
“还有什么事?”
“刚才我看见裴洺他……他在推暗室的那尊铜鼎!”
“什么?怎么不早说!”沈轻辙一听几乎急得跳起来,骆弈轩则已经跳下床了,两人夺门而出,留下小赵看着小张不知所措,那可是个鼎啊,推几下至于这样吗?总要等重要的事儿处理完了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