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又知道屈原当时确切在想什么?祝珊直接明说了,我也认为屈原是个非常伟大的人,人们也大概能分析出他当时内心的绝望,但是谁敢保证他投江身在半空中的时候,看到汹涌澎湃的汨罗江水扑面而来,心里是不是后悔自杀了?
那老师听了这些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就是无以反驳,万般无奈试图和祝珊比比学历。
她趾高气昂的告诉祝珊说她是xx名牌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博士研究生,祝珊说我没你那么高的学位,不过巧了,你们系当时的系主任、也就是博士后导师,年轻时给儿时的我当过语文家教。
那语文老师彻底无言以对,祝珊最后以一个学姐的身份告诫那位语文教师,什么事情还是别太确切了,你是老师不代表你就是完全正确的,三尺讲台并不是青天桌案,你没有断定任何一件事的权利,更没有逼着无知学生去断定任何一件事的权利!
刘小宝因而知道,他没有替李刚做主的权利,他只能引导,至于具体到底怎么走位,什么样的情况又该怎么去选择,总得让他自己去悟。
刘小宝这种思维说不上对还是错,但至少和这个时代炎黄共和联盟国内的电竞主流思想大相径庭,甚至是背道而驰。
很快,刘小宝就搞定了对面两个互相斗气的活宝,放下鼠标,刘小宝没急着继续赢钱,转而对李刚说道:“我的老师给我讲过,当代炎黄电竞的主流思想在她看来大概可以分两种,一种是团队化的个人英雄主义,她讲得稍微有点复杂,简单说来…恩,就是整个团队为一个人的装x而服务,甚至是买单。”
李刚表示还是不太明白,刘小宝也不着急,想了想才道:“就比如杨天那种,你想啊,他要是从青训营毕业出来打职业,肯定是他自家投资弄个战队给他玩儿,那猢狲又是那么酷爱装x的人,吃他家俸禄的战队成员要是想多吃点大米,必然是要围着他转的,真到了吃不了米的时候,绝对鸟兽散。”
李刚听了大点其头,因为他突然惊觉自己原来和小四他们混的时候,好像也有这样的思维,小四他们不正是整天跟着自己吃香喝辣,然后在自己坐蜡的时候还嘲讽或是对他置之不理的么。
“不过我们完全不用担心被杨天报复什么的,这样的战队致命之处在于,杨天那一类的人普遍心理素质太渣,顺风还好,逆风绝对是各种又哭又闹,要是不顺,他那样的人不是怪队友,就是怪全部的队友甚至是对手,反正就不会找他自身的原因,士气必然因此低迷,输掉比赛当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给别人讲刘小宝也属于是新手上路,不过因为他有一个好的电竞老师,所以虽然有些时候说得生涩一点,但总的来说还是能让李刚听得很明白。
李刚仔细的咀嚼了一下,才问道:“那还有一种呢?”
“公式化、应试型的团队主义。这个比较好理解,就是提前会练好很多套路但应变能力不足,因为临场变化太少,很容易就被打得不知所措。而且那种团的指挥一般又是军阀思维,每一个队员什么时候怎么走,都得完全听其一个人的,让你走两步,但其实你走三步更好,可你要是真走了三步,就是放肆,会被喷得遍地鳞伤体无完肤,长此以往一个战队士气不足,输比赛就是家常便饭了。”
说到这儿,刘小宝终于彻底明白当初张狂为什么要那么说那个女老师了。
讲离骚我反而看出你是个闷骚,反过来说,要是把闷骚做到极致,会不会就是离骚的至高境界!?
原来如此,教学相长的刘小宝终于抓住了一丝明悟,他要拿下指挥权担起一种责任,但他一直没敢正式决定要当指挥,原因就是他没当过指挥,不知道该怎么去指挥又不想当个莫名其妙的瞎指挥。
现在他至少知道了,要想当好指挥,那肯定首先不能是一个颠倒常识的独裁者,恩,一定要远离高中语文老师那个路子。
“七零你带着刚子先打着,我去找点资料来看看。”刘小宝说着查阅起了名将资料,都是战场,他要看看别人都是怎么带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