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赋在屋中用了一个多时辰画了两百多张护身符,折好之后出门找到李存家,把符全都交给他道:“你把这些东西给每家每户都送去,一定要叮嘱大家都贴身带上,就说带着这个就不用再担心那虫子了。 还有,告诉大家我绝对会去找杜十姨把事情解决!”
李存连忙点头,直接抱着东西出门而去。
要忙的事情终于忙完了,梁文赋回到家中开始在心中做起了打算:虽然今天给村民们驱邪后大家一个个都感激涕零,但众人眼中更多的却是掩饰不住的对自己的怕!也有些人则很明显在怨恨自己——怪自己不该招惹神仙,无端端让大家遭殃。
梁文赋叹口气,自语道:“也就是说,我这一不小心竟然成了戏文中那达就忘本、为恶乡里的斯文败类了?”
想到这里,梁文赋恨得咬牙切齿,他实在想不明白那杜十姨为何报复心这么重,而且总是爱牵连无辜,上次的手段还勉强算是恶作剧,而这次已经差点伤及人命了!更不可理喻的是,她做这些的前提还是在明知斗不过自己的情况下,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夜半时分,梁文赋再次来到十姨庙,看着还没修复好的大门,梁文赋这次连困龙阵都懒得布了,直接挥出一柄光剑斩向神殿,同时大吼道:“死婆娘,你给我出来!”
一声巨响接着一阵稀里哗啦,神殿左边檐角被一剑给砍成了碎片,露出一个大窟窿来。
“谁?”神殿中一声怒叱,唰地一道白光从神殿中闪出,停在梁文赋面前后化作了人形,正是怒气冲冲地杜十姨。
杜十姨面如寒霜地斥责道:“好小子,你无端又来砸我庙宇干嘛?看我好欺负不成?”
梁文赋怒极反笑:“无端?你个卑鄙无耻的婆娘!上次咱们说好了你我之事一笔勾销,你倒确实遵守誓言没再去动我家人,可你竟然又去祸害我村中无辜百姓!”
“我何时去祸害你村民了?”杜十姨气得身子抖,“反倒是你,上次假惺惺跟我道歉,结果回头就到处宣扬我是假神,搞得我这几天香火都少了快一半了!现在可好,我还没去找你算账呢,你倒先亲自上门来倒打一耙!”
梁文赋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可没有到处宣扬,反倒是遇到有人质疑你的,我都跟他们解释说你是真神!”
杜十姨跟他针锋相对:“那我也没去祸害过你的村民,这几天我一直安安分分待在这庙里,一刻也没离开过!”
“这么说来,你是不承认咯?”梁文赋把手中朱砂笔举起,“那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话音一落,面前立刻现出一道纤细地红光,正是梁文赋许久未曾用过的游龙剑。
游龙剑在梁文赋操控之下径直向杜十姨颈中斩去,杜十姨知道厉害,急忙向后一飘,被斩断了一缕头后人终于退到了几丈开外。看着那游龙剑一个转向继续追来,杜十姨顾不上被炽热的剑身烤得烫的脸颊,急忙往面前洒出两把香灰。
“你个蠢货,我没做过的事让我怎么承认?咱能不能别动手,先把话说清楚?”杜十姨自知这一招挡不住梁文赋的攻击,气得在粉墙后直跺脚。
梁文赋并不答话,鄙夷地看着面前两道香灰化成的粉墙,操控游龙剑转动起来,如同电钻穿木板一样迅疾穿透过去,向杜十姨当胸刺到。
杜十姨身形一闪,迅疾如风地闪离几丈开外,但奈何那游龙剑就如跗骨之蛆一样,任她连着向几个方向闪避,剑光都紧紧跟在她身后,只要她身形稍微一慢就有可能整个人被刺穿。
虽明知自己的防守手段太烂,但杜十姨也只得一边快闪避,一边随手用香灰化出墙壁、巨石、摞起来的盾牌……挡在身后。果然,那些守招遇上梁文赋的游龙剑后就好比猪油遇上热刀,最多也就是让剑势稍稍慢上一瞬而已。
杜十姨狼狈地躲避着攻击,抽空对梁文赋气急败坏地咒骂:“你猪脑子啊?也不想想我在你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怎么可能还敢去主动惹你村中百姓?”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说不得是你自己猪脑子,被报复心冲昏了头呢?”梁文赋反讽一句,手中攻势不停。
杜十姨被梁文赋气得要死,恨不得把他抽筋剥皮,可惜她现在却连躲闪都费力,不由得恼恨道:“如果不是你这灵力中竟然融有正气,就凭你这点手段,老娘还用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