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汉子也是硬气,硬受了这一剑后只是闷哼一声,一步不退,抡刀向妇人砍去。
妇人也想不到他这般悍勇,见刀砍来,不敢硬招架,急忙撤剑后退一步避开刀锋。
占得先机后,汉子也不包扎胳膊上的伤口,趁机大踏步上前又是一刀向妇人劈去。
“哼。”妇人见状冷笑一声,不等宽刀落下,一脚踩在椅子上,身体凌空一个鹞子翻身,在错过刀光后落在汉子身后,一剑架在汉子脖子上。
汉子站住身子,道:“齐夫人好身手。”
妇人冷笑一声,道:“现在你的命在我手上,怎么说?”
客栈台阶上的白衣短打汉子们要出声,被转过身来的汉子止住了,他硬气道:“要杀要剐随你便,但休想我等再让一步。”
“好!”妇人赞道,手一动,在汉子闭目待死时,忽然撤去了长剑。
“过去是齐家不对。”妇人在汉子惊讶目光中将剑回鞘,“日后齐家将生意让出四成,我们把梁子解了.”
“夫人……”青衣短打的汉子们不服气,但被妇人制止了。
“如何?”妇人转身问汉子。
汉子看看自家兄弟,道:“当真?”
“当真。”妇人点头。
“好。”汉子点头,“我们答应。”
“扶大厦于将倾,夫人真是女中豪杰。”苏幕遮由客栈走出来,“只是盐帮的营生怕是维持不下去了。”
“你是谁?”妇人道。
苏幕遮拱手,“朔北王苏幕遮见过齐夫人。”
“你就是朔北王!”妇人见苏幕遮点头。
“好,很好。”妇人咬牙切齿,长剑再次出鞘,一道白忙射向苏幕遮面孔。
苏幕遮侧身躲过,“有话好说,侯爷的死可真与我无关。”
“我儿在狮子楼上难道不是你杀的!”妇人怒道,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一剑横扫向苏幕遮的胸口。
“当”的一声,苏幕遮刀鞘挡住长剑,“那只怪你教的好儿子。”
“卸磨杀驴,你们苏家又是什么好东西?”妇人连人带剑向苏幕遮撞来。
一声狐鸣响过,光芒骇人,逼着妇人后退一步,跌坐在椅子上。
她的头发披散开来,却是苏幕遮一剑挑断了头上的簪子。
“苏家给齐家的已经够多了。”苏幕遮道,“但乡侯显然不知知足,你儿子更是不知敬重。”
妇人坐姿椅子上,指着苏幕遮,“给我杀了他!”
身后的青衣盐贩子一怔,互相望了一眼,不敢做忤逆之事。
妇人气急,转头对汉子道,“将他杀了,生意给你十成。”
汉子也无动于衷。
“齐季伦犯下的罪行想必你也知晓,诛杀三族也绰绰有余了。”苏幕遮道,“夫人又何必往自己身上招祸呢?”
“好,很好。”妇人见事不能为,咬牙切齿道:“这个仇,我记下了。”
说罢,领着众人匆匆出了树林,上了官道骑马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