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血流懒得争辩,只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处处护着叶秋荻与这小子,莫非他们与伽蓝殿有渊源?”
“有人让我来给他点教训。”青衣女子说。
“能驱使你的人不多。”衣血流转动着眼珠子,正要猜测,被苏幕遮打断了。
“莫非是你暗中倾慕我,得不到因爱生恨?”苏幕遮理所应当的样子,让刚松一口气的青衣女子恨的牙痒痒,“那可对不住了,吾心有所属了。”
“咯咯。”衣血流笑了,“她乃伽蓝殿二十四使之一,甚至可能是下任殿主,终生不娶不嫁不生不育,岂会看上你?”
“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了。”清冷的声音在衣血流身后响起。
衣血流吓了一跳,身后移开一丈远,“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叶秋荻不答,站在一叶扁舟上,“迟早有一天太上宫要以他为敌。”
“他?”衣血流又笑了,“拭目以待,成为太上宫的敌人可不是阿猫阿狗都有资格的。”
虽不知道太上宫为何要以他为敌,但不能输了阵势,“狗眼看人低的习惯可不好。”苏幕遮说。
“伶牙俐齿。”衣血流一笑置之,“也罢,且看你日后成就,若真成为了太上宫的眼中钉,吾必来取你的性命,只希望到时你的血衣刀法已臻化境,好让吾杀你以证刀之大道。”
“这就是你不杀我的理由?”苏幕遮问。
“不错。”
“很好。”苏幕遮认真道,“以吾之名为誓,再相逢时,你一定会败于我手!”
“拭目以待。”衣血流后退三丈,转身上岸离去。
“吁~”
苏幕遮长舒一口气,“这位姑……”他转身要询问那青衣姑娘身份,却见身后只余河水与清风,斯人早已离开。
“嘿,跑的可真快。”苏幕遮擦了擦额头汗水,身子一个趔趄。一夜持续不断的追逐与打斗早耗尽了他的内力,刚才只是硬撑,现在见两人都走了,苏幕遮的脚便有些发软,若非叶秋荻抓住了他,早跌进水里了。
苏幕遮苦笑,对叶秋荻道,“今晚打的真是莫名其妙,什么有用的也没捞到。”
叶秋荻拉着他,一跃到了岸边,“至少知道鬼门关已经有人不把药王谷放在眼底了,应该敲打一番了。”
“你对鬼门关很了解?”苏幕遮拉着叶秋荻坐在渡口歇息。
“鬼门关一直在江东活动,药王谷怎会不注意?”叶秋荻抚了抚被夜风打乱的鬓角,“鬼门关三大鬼王中的清明鬼王江雨桥,他的性命还是药王谷救的。”
“他会把雇凶之人指认出来?”
“想什么呢,行有行规,除非他们不想在江湖混了。”叶秋荻白了苏幕遮一眼。
“得,看来本王今夜还是白忙活了。鬼门关的人也是言而无信之辈,说好做了鬼便告诉我的。”
苏幕遮站起身,拉住叶秋荻的手,他仰起头,见月色正好,笑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也不错。”
“现在可不是黄昏。”叶秋荻笑着说。
“心念黄昏,处处皆是黄昏。”苏幕遮总是会强词夺理,“我家娘子还真是厉害,一出场便把她们吓跑了。”
“你说我是鬼咯?”
“不,你是聂小倩。”
“聂小倩是谁?”
“一个漂亮的女鬼。”
“嘶,女鬼饶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