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却依旧不满意,摇了摇头,抬脚要上岸,身子却一趔趄,被叶秋荻扶了一把,他才勉强稳住身子。
“站立太久失去知觉了。”苏幕遮干笑。
叶秋荻白了他一眼,帮他穿上鞋袜,领着他进了亭榭,漱玉早打了温水在那里等着了。
许是昨日受的刺激太大,待脚暖和过来,又与叶秋荻一起用过早饭后,苏幕遮第一次不用叶秋荻催促便主动去练功去了。他站在梅花桩上,不厌其烦地踏着《逍遥游》的步子,即便是大冬天额头沁出了汗也不停歇。
叶秋荻练完早功,在亭子里歇息。
漱玉为她沏茶,望着桂花树下练功的苏幕遮,打趣道:“王爷对小姐可真是爱到骨子里了呢。平日里,我等使尽浑身解数也办不到让王爷有一丝上进心,万万想不到昨日只是多了个情敌,王爷就似脱胎换骨一般,懒散的毛病顿时一干二净了。”
“呸,什么情敌,拢共见了三次面。”叶秋荻对漱玉嗔怒道。
她瞥了苏幕遮一眼,道:“只希望小苏子不是一时热血,别到时半途而废就好。”
“这也简单。”漱玉戏谑道:“让小姐的爱慕者们都来激将一番,王爷绝对只求上进,再无惫懒的心思。”
叶秋荻顿时不依,与漱玉打闹起来。
苏幕遮一直练到了晌午,最后是叶秋荻实在看不过去了,义正辞严的过去制止他,才让他停下来休息。
午饭后,苏幕遮依旧不得闲,在阁楼上与叶秋荻说着闲话时,“刷刷刷!!!”拔刀、回鞘、再拔刀,只有这一招,练起来不停。
叶秋荻正在伏案练字,抬头见了苏幕遮的重复动作,一心二用指点道:“以气推刀,以刀带气,拔刀的功夫全在一个气上,你这般拔刀只能事倍功半。”
苏幕遮诧异:“我便是一直在以内力推刀啊。”
叶秋荻放下笔,走过来拿过青狐刀:“以气推刀,以刀带气也是有诀窍的。”
说罢,叶秋荻握着刀柄的手在拔刀时轻轻一抖,青狐刀顿时以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一泻而出,狐鸣在耳际更加飘渺。
“看清楚了?手腕灌注内力后,拔刀时轻轻一抖,即可以气推刀,使刀迅速出鞘。刀出鞘后,再依刀的惯力,顺势催动内力。”
苏幕遮撇嘴:“也不是很快么。”
叶秋荻翻了个白眼:“刚才只是为了让你看清楚!现在看好了!”
苏幕遮这次只看见她手腕一抖,刀出鞘时也不曾看见,刀便已脱了鞘的束缚,直指前方了。
而狐鸣,犹如深山中传来,低微而深邃。
苏幕遮着实料不到刀会快到如此境界,一时目瞪口呆。
“如何?”叶秋荻得意的将刀还给苏幕遮。
虽说被小师姐打击多了早已习惯了,但百俟可得骑姐的苏幕遮依旧有些受打击。
叶秋荻若有所觉,踮起脚尖,抬起苏幕遮下巴,在苏幕遮惊讶的目光中,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继而咬了一口。
不等苏幕遮反应过来,叶秋荻便倒背着双手后退了两步,伸出舌尖,魅惑的舔舔嘴唇:“这便是指点你的利息了。”
苏幕遮摸着下嘴唇哭笑不得,他这是被调戏了?叶大小姐安慰人的方式当真有些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