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吾来护驾!”
顾长安衣冠不整,姗姗来迟,目光却略有诧异的盯着叶秋荻。
不知王爷身旁乃何方神圣,那一敲一挑一点,当真是干脆利索,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洛危楼站起身,拍拍身上尘土,对叶秋荻不服气道:“上次较量后,我脚上功夫多有长进,若不是你们夫妇联手,休想如此简单将我拿住。”
“哼,三脚猫的功夫能长进到哪儿去?”叶秋荻不屑,对夫妇一词反应如常。
洛危楼呵呵一笑避过尴尬,对苏幕遮拱手道:“摘星楼楼主洛危楼见过王爷,先前只是打个招呼,望王爷海涵。”
“摘星楼打招呼还当真独特啊。”苏幕遮揶揄。
“术业有专攻,洛某又不常以真面容示人,唯有如此方能让叶谷主认出来不是?”洛危楼微微一笑解释道,又问:“不知我那师弟如何了?”
“还真是那俩老家伙的徒弟。“叶秋荻道:”被吾关到柴房了。“
“摘星楼胆敢到王府行盗窃之事,洛楼主是否要解释一番?”苏幕遮冷着脸问。
“哈。”洛危楼一笑:“行窃之事实乃摘星楼受人所托,不得已而为之,原想不惊动王爷,不料遇见了叶谷主,当真不凑巧。 ”
“佩服。”苏幕遮拱手:“能将行窃之事说着如此冠冕堂皇,苏某实在佩服。”
“谬赞,谬赞。”洛危楼油盐不进,道:“盗窃本就高雅的活儿,让更多人赏识,乃吾辈的责任。”
叶秋荻道:“所谓盗亦有道,能让摘星楼破了规矩,请你师弟与你亲自出马,对方想必花费了大价钱吧?”
洛危楼一笑,很贼的笑容却有了几分正经之色,道:“正因为盗亦有道,所以此番行事摘星楼万不得已才破了规矩,且分文不取。”言罢,洛危楼打量一下四周,见人来人往,旁边又有一衣冠不整的书生竖着耳朵听,只能拱手道:“此处不是说话地方,明日鸡笼山鸡鸣寺,洛某恭候王爷大驾,明日自会有人与王爷说清楚。”
“鸡鸣山现在人多眼杂,本王怎知是不是你设的圈套。”苏幕遮没好气道。
叶秋荻算看出来了,他对洛危楼刚才的戏耍依旧耿耿于怀。
“有叶谷主在身边陪着,什么阴谋圈套能套得住王爷?”洛危楼说着,倒退几步,拱手道:“告辞。”
言罢转身进入了老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很快消失在视野外了。
“嘿,他这师弟也不要了?”苏幕遮道,“回去饿那朱侯几顿饭,权当出气了。 ”
苏幕遮回头见顾长安还在,拍拍他肩膀,道:“顾大才子忠心耿耿,吾心甚慰,只是不知本王安排你演那折戏怎样了?“
顾长安微笑的面庞顿时苦了起来,道:“王爷,非顾长安办事不利,实在是戏班子谈影堂色变,无人敢让这折戏登台。”
“上至庙堂百官,下至市井百姓,对影堂谈之色变。”苏幕遮长叹一声:“四寸佛爷好大的威风。”
又嘀咕几声“迦难留”,苏幕遮忽然笑了起来。
“王爷?”顾长安诧异。
“若能将影堂彻底铲除,想必是件很有好玩的事情。”苏幕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