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正只一收手势,所列阵势已各归其位,此时朱三,成五早已放出网住之人,风云雷电立时停手,任贵此时如斗败的公鸡,清点人马,三停中已失了一停,远视正前韦正,道:“你究竟是谁,会得这般行兵布阵,绝非无名之辈?”想到这人什么‘天残地缺黑白阵’,令自己大败亏输,自己从未听说,也不能就此不明不白。
韦正脸色凝重,答道:“如今时过境迁,告诉你也无妨,先祖正是韩信,被吕太后令萧何诱入宫中,其中只有一个最小的幼子念信得脱,承蒙南越王不弃,因此甘心效命”。韩念信,便是思念韩信的意思。任贵恍然大悟,怪不得这阵法稀奇古怪,这韩信号称不败将军,所用兵法正是奇正之道,令敌人防不胜防,眼见赵毅有如此高人辅助,自己还能妄想什么?回头凝视瓜田仪,道:“姓瓜的,你为何食言?按兵不动”。瓜田仪哈哈一笑,道:“你果真是胡人头脑,一片糊涂,我与这韦先生早有盟约,共取番禹,怎会反助于你?真是可笑。”任贵脸色惨然,想不到自己一生自认不凡,今日却被姓瓜的蒙在鼓里,真正糊涂到家了。当下忍住一言不,召齐神猊营残余人等,惶然离去。
此时瓜田仪哈哈一笑,道:“韦老弟,如今番禹已得,你该兑现诺言了吧”,韦正还未搭话,此时早已刚好出城,眼见胡人大败,吕天德残余兵马已归自己所有,平添了许多声色,心中大喜,正要慰劳将士,闻言奇道:“什么诺言?”瓜田仪看他神色间自有王者风度,已知此人就是赵毅,道:“我与韦老弟有约在先,我带兵来扰乱吕天德的布置,让韦老弟暗中进军番禹,事成之后,各得一半”,跟着转头对着韦正道:“韦老弟,我已是等不及了”。
韦正刚要说话,赵毅一挥手,已止住了他的话声,只见赵毅一正神色,道:“瓜大王此言差矣,番禹是我手下苦战得来,瓜大王并未派一兵一将进城,合约此言如何作得?”瓜田仪闻言大怒,道:“你竟然背信弃义?休怪我无情”,此时往身后一招,大声道:“杨善、常恶,领兵夺城”。杨善常恶齐应一声,此时当先一跃,直往城门冲去,这两人本事江湖凶贼,此时奋不顾身,竟是要只身入城。韦正见此情景,此时已是骑虎难下,当下手只一挥,风云雷电身子一动,早已挡在杨善、常恶之前,只听‘噼噼啪啪’一连声响,刀剑鞭掌一起落下,犹如刮风、推云、打雷、闪电也似,六人甫一交手,声音响处,早已分退两边,竟是不分胜负。
韦正手一挥,口中长声吟道:“阴阳顺逆妙无穷,三至还归一九宫”,风云雷电早复回原位,此时与朱三、成五各自奔走,刹那间阵势又变,人马动处,已集成了一个大圆的月亮形状,这天残地缺黑白阵,其实也可圆,也可缺,中心以黑白为点,这阵势既有破绽,又是完整,瞬收瞬放,令人无从捉摸。
韦正此时站在阵外,微一拱手,道:“瓜大王,你我本无仇恨,实是为这一点误会,你若硬要逞强,所谓两军阵前,各为其主,说不得我也只好奉陪了”。瓜田仪一声冷笑,道:“早闻韦正大名,信义卓著,今日一见,原来却是一个小人,瓜某受你欺骗,日后必要讨回一个公道”,眼见人马尽数归附韦正,对方声势大振,这阵法似是玄机重重,自己已是只听韦正说过其名,那还是只为坚自己之心,好使一道共破番禹。神猊营那般凶猛,也是着了这鬼阵之道,自己人马虽是精壮,可比起任贵已强不了多少。若要强行上去,那定是以鸡蛋碰石头,此时含恨召集人马,自回琅琊。
韦正心中一动,似要说什么,可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此时已就只剩下韦正人马,还有吕天德的残部,韦正转过身子,正要传令退兵,忽然间风声扑面,已有一条身影直扑过来,一杆大枪,正是凌重威,枪似蛟龙入海,直向韦正劈面刺来,还是那招‘七鬼追魂’,枪尖闪处,已是刺向韦正七处要害,韦正甫觉风声,双手向前一松,如抱婴儿也似,-身子离地而起,竟是从枪尖中穿了过去,凌重威大枪刺出,忽觉人影晃处,全身已在掌影之下,此时大惊之下,慌不迭脚尖点地,连人带枪退出五六丈外。
韦正本已不愿取他性命,此时一收身子,笑道:“凌将军,真好厉害的枪法,韦某若非早有所闻,适才便无法招架了”,凌重威这时惊魂未定,适才韦正这一招看似平淡,实际上奥妙无穷,听他口气温和,说话顾全自己的面子,已给自己留了余地,当下大枪驻地,望着韦正道:“你这一招好生厉害,凌某愿闻其名”,韦正微微一笑,道:“这个却是不敢当,凌将军既想知道,告诉你也没关系,这一下唤作‘一统山河’”。凌重威还未搭话,只听一声冷笑:“好大的口气,什么一统山河,看我李鸣山连珠三箭”,箭字出口,手中弓弦一放,已自带着三点寒星疾射韦正。
只听‘呼呼’两声,两条人影早已闪到韦正面前,双手望空一卷,只一抖,地上已摔下了三支利箭,正是李鸣山最为得意之作,龙须箭。李鸣山想不到自己一生引以为傲的连环三箭,在这金蛛神网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当下呆立当地,劲弓斜握,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韦正此时走了上前,面对二人,道:“二位将军,如今你们已是知道,这新朝之中尔虞我诈,何不弃暗投明,到我南越王之下共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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