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一下又从鸟变成鸡了，萧子辰简直欲哭无泪，愤恨地盯着凌如芊：“你现在巴着的也是只妖怪，还是条蚯蚓！”

还以为凌如芊也会嗷的一嗓子叫萧子夜是妖怪，好稍微扳回一局，谁想凌如芊大概是大树底下好乘凉，有了神仙的保护也不再怕他了，很是不屑地瞟他一眼：“他是神仙！你这妖怪不要乱说话！”

……

萧子辰简直内伤，反正已经输了，想着就变成|人形好歹挽回点形象，却发现自己竟然变不了？他愤怒地盯着萧子夜：“你干了什么？”

萧子夜悠然地望向远方：“赌约是你逼我定的，你忘了？”

他，他没忘，若普通人能准确地叫出妖怪，就得给对方当一年的骑宠……萧子辰泪流满面，明明他的真身是仙气蓬勃的金凤凰，这小丫头什么眼神怎么非得叫他妖怪呢：“难道你准备让我这一年里都用这形态？我吃什么？”

“当然是吃虫子！”凌如芊发现这妖怪挺怕神仙的，得瑟地笑：“而且是自己在沙地里翻虫子吃！谁让你刚才把我扔沙地上的，神仙，我说的对不？”

无视完全石化的萧子辰，萧子夜温和地看着她：“果然很有道理。小姑娘，跟我讲讲你师门的事情吧？”

对上他清澈温柔的眼眸，凌如芊连舌头都有些不听使唤了：“好……好的，这事得从……”巴啦巴啦，从自己记事时开始说到师兄养的狗被师叔发现，直到感觉身边凉嗖嗖的才发现神仙的脸有些沉，这才发觉自己跑题有些远，不好意思地笑笑，转回正题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只是心中想起凌长老的嘱咐，下意识地将自己返回凌霄阁的事情省略了，只说自己并没传送多远，刚回去就被抓|住了。

“神仙，我和凌长老真不是叛徒，你相信我！”

“恩，我相信。”

神仙真好，又温柔，又对她好，还这么相信她！凌如芊眼睛发亮：“那你能帮我和长老们说说吗，你是神仙，你说的话他们一定会相信的！”

“这个不行，人间的事我不能掺和。”某人说谎连眼都不眨一下。

凌如芊有些失落地低下头，这样啊，神仙的讲究真多，不能掺和那问这么多做什么啊，她眼珠子转了转，瞄到了一旁耷|拉着脑袋暗自神伤的小凤凰，不禁将师门的事情扔到脑后笑嘻嘻地冲萧子夜道：“那神仙能满足我一个小愿望吗？”

唔，人类都这样贪心，又是想要金银珠宝高官厚禄的吧？萧子夜的耐心告罄，正准备拒绝，却听到她兴高采烈的道：“我还从来没见过凤凰吃虫子呢，你能让他吃条虫子给我看看吗？”

饶是见多识广如萧子夜也不禁呆怔当场，声音有些诡异的平静：“你刚说的愿望……就是这个？”

“对呀对呀！”凌如芊一脸期待。

万年冰山脸萧子夜平移视线，看着萧子辰满眼怒火终于微微笑了：“这有何难……”

话音未落，萧子辰一翅膀扑扇将某不知死活的丫头给扇飞了，用劲极大，还捎了点法力，不一会那小家伙就没了踪影。

萧子辰这才觉得解气，昂着头神气赳赳地哼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还巴巴让我死赶过来，区区几个小帮小派，手指头一捏就没了。”

萧子夜摇摇头：“仙界和冥界大战，妖魔入世，天下大乱，神界已经数年未曾有过神明降临，此番却透出神器即将出世的消息，因此才引得各方纷争，虽希望渺茫，但若得了其中一样，我们便可不受天劫自在飞仙，我以为那动静是神器……却没想只是颗小小的避水珠。”他指尖环绕着一颗晶莹的蓝色水球，像许多海水浓缩在他指尖一般，映衬着阳光，格外美丽。

“那么大的动静，只是因为颗避水珠？”萧子辰咂吧了一下嘴：“凡人的脑子看来也不是那么蠢。”

“永远不要小看凡人，他们的奸诈狡猾胜你千万倍。”萧子夜随手将避水珠收入袖内：“刚那小丫头都跟我们耍花枪呢，重要的事情她没说，却挑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来混淆视听，要不是你把她扇得快了些，我是打算让你把她当小虫子吃着玩的。”

……

萧子辰想想那小胳膊小|腿|儿，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我食素了。”

斜睨他一眼，眼角扫过一闪而过的白色光芒，萧子夜冷笑：“多的是人找她的麻烦，等着吧，早晚有人收拾了她，她活不了几天的。”他一挥衣袖，临空飞上他的背：“回妖界。”让某人将骑宠的职责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