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奕寒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书:“还好,本王素不喜欢那些莺莺燕燕的伤感诗词,在这方面,我与王妃倒是情趣相投,同样都是奔放派的崇拜者。”
上官涟漪脸色一阵尴尬,可随即笑道:“奔放派的路子歌涟漪也很是喜欢,只是,涟漪才学浅薄,有些诗的意境还是无法读懂。”
冥奕寒放下手中的书籍,她是要打算絮叨到什么时候,他站起身,双手背到身后:“时辰不早了,我要去满月轩看看王妃,家姐可要同去?”
上官涟漪一顿,许久后点点头:“好啊,王爷,私下里,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家姐?叫我涟漪可好?论年岁,涟漪还比王爷小了一岁呢。”
冥奕寒见她满脸潮红,一副小女儿家的娇羞模样,又想到她对满月儿做的那些事情,顿时心生嫌恶,没见过这般恶心的人:“礼数不可废,你再比我年轻,也是我夫人的姐姐,咱们还是分清楚一些比较好。”
上官涟漪握拳,心中暗咒,本来,我才该是你明媒正娶的女子,你怎可这样伤我的心。
与此同时,满月儿正在满月轩泡药浴,整个房间因为浴桶冒出的水汽而有些氤氲之色。
千让用他自己的独门绝技配了一副药浴的方子,命令满月儿每天午后开始浸泡,一直要到傍晚才能出来,就是因为这个命令,害她一天天的在浴桶中泡的皮都变皱了。
不过好在,这药浴中还有些香气,能够为自己的身体增添丝香气,倒也值了许多。
感觉到浴桶中的水有些凉了,满月儿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皱皱巴巴的皮,轻呼道:“巧云,帮我更衣吧,我都泡成褶姑娘了。巧云?巧云?”
喊了几声也不见回应,满月儿郁闷的自己摸索着从桶中站了起来,抬起腿刚要迈出浴桶,她就感觉眼前似乎有一丝光线映了进来,紧接着,就是有些模糊的古色古香的房间轮廓。
房间里的摆设,还是之前的那副样子没有改变,只是比之前更整洁了。
她吃惊的傻愣在那里,麻麻呀,看见了?
是看见了,还是魔怔了?
门缓缓被推开,见一棕袍男子进入房间,满月儿惊喜的发现,不是魔怔,不是臆想,真的是复明了。
她一直认定老天爷与耶稣、佛祖还有菩萨一起去打麻将了,忘记要帮她复明了,看来,他们麻将打完了,所以,老天爷终于和蔼可亲的大手一挥,将她眼前的幕布给撩开了。
只是…只是为何这幕布撩的这么不是时候?
刚推门的冥奕寒显然也是怔住了,他看着满月儿赤.身裸.体的一腿已经迈过了浴桶,一腿还泡在手中发呆的样子,脸一红,赶忙反身将门关上,把还未走近的上官涟漪给关到了门外。
满月儿吐口气,尴尬,太尴尬了,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算了,为了保住自己的脸面,她决定,装瞎,“巧云,是你进来了吗?快来帮我穿一下衣服,我泡够了。”
冥奕寒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因为看到她凹凸的曲.线而有些急促的呼吸,赶忙上前将衣杆上的衣服拉下,把她给裹了起来:“月儿,是我。”
满月儿做出吃惊状:“王爷夫君?你怎么进门也不出声?我还以为是巧云呢。”
“门外也没有奴才,我以为大家都在房里,所以就进来了,看来是我冒失了。”
满月儿撇嘴:“没错,你确实冒失了。”这时候她能说什么,总不能赖自己出来的不是时候吧。“你怎么这个时辰来我这里了?”
提到这个,冥奕寒郁闷的叹口气:“还不是你那个粘人的姐姐,她又来找我了,我真是不知道,一个大家闺秀,名门淑女,怎么会做这种每日粘着男人跑的事情。”
满月儿一个撇嘴:“其实心里明明很开心。”
她自己低头系上了衣服的带子,迈步毫无差距的走到了差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一通猛灌,随后摸摸嘴回头看向冥奕寒:“怎么不让她进来?”
冥奕寒吃惊的看着她这一连串一气喝成的动作,有些惊讶:“月儿,你怎么…”
“恩?”满月儿看向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准确无误的找到桌子给自己倒水喝?”
满月儿赶忙别回头,吐吐舌,眼珠子一转,真相给自己两巴掌:“哦…那个,一样的事情,每天做三遍,自然而然的也就熟练了。”
冥奕寒摇头,看到她刚才慌张躲避的动作,也想起她刚才与自己对视,随即摇头笑了笑,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满月儿握拳警告自己,要像之前一样,不能露出破绽,不然太尴尬了,那个复明的时机不对,绝对不对。
上官涟漪进来,神色有些微的不悦:“弯弯没事儿吧,刚才王爷忽然将我关到了门口,我还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满月儿摇手:“没有没有,什么事儿都没有。”
冥奕寒眉微挑:“是没有什么大事儿,就是我一推门,刚好看到王妃出浴,所以要关上门帮她穿好衣服才能让家姐你进来,王妃她看不到东西,所以我要保护着她才行。”
满月儿撇嘴,这家伙,这都说,真是丢死人了,她尴尬的笑了三声,不好说话。
上官涟漪眼中满是羡慕之色,“小五儿真是好福气,竟找到如此好的夫婿。”
满月儿故意做娇羞状:“是啊,我现在觉得真的好幸福呢,三姐你别急,属于你的幸福早晚会出现的,王爷认识不少好男人,不然我请王爷帮你牵牵线什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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