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四个人拿着手电到处照了起来,走到半路,师傅却制止了我们前进的道路,我问他到底怎么了,他把食指放在了嘴巴上,做出了噤声的手势。
“你们听,远处是不是有人在念叨什么,而且还有铜钱撞击的声音?”
我和景辉闻言,细耳倾听了起来,果然真的听到不远处的一座山后竟然传来了叮叮咚咚的敲击声,但我感觉到这种声音应该不止是来自铜钱的,应该还有什么金属用品,难道这山里深夜竟然有人在打铁?
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师傅带着我们小心地往山上走,等我们来到上面,就在一棵树的下方,往山下看去,不看还看,看了竟然发现一个女人被绑在了一根柱子的上面,而且她的双腿已经被割断了,无数的鲜血不住地往地上流,身上没有穿衣服,而且头上还戴着一个奇怪的面具!
这地方看起来是一个祭坛,中间的那个高台的四个方向都举起了一件白色的衣服,那衣服上各自有一个咕噜骨头,祭坛有几米高,一些野人站在上面不住地叫骂和呼唤。
师傅认真地看了一眼,告诉我们:那是傩面具,好像是用来当祭品的时候才会戴的!
要是这样,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这些人的祭品啊?我们看着他们的模样,中间一个戴着牛头的高个字举起一把火把就在女人身下的那些柴上点去。
顿时那那人的就燃烧起来了,这一幕极其的可怕,青烟夹杂着人肉被燃烧的味道升腾到了漆黑的夜空上,周围的那些各自戴着傩形面具的野人竟然就在此刻都欢呼了起来,就如同看到这样可怕的情景是十分值得高兴一般!
他们的脸上流露着凶狠的神色,极其的骇人,手中各自抓着一个圆形的东西在敲打,那些叮叮咚咚的金属敲击声就是来源于这里的。
此刻不知道谁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木头,发出了额勒一声,那些野人顿时发现了我们,我们都马上躲闪往山下跑不曾想,师傅在此刻却拉着我道:跑不掉的,我们就在这里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可那一刻我的脚仿佛被注入了许多铅一般,根本就动弹不了。
那些傩形面具男虽然看上去身体极其笨重,但行走起来却是十分迅速的,加上我们此刻都不能动弹所以他们很快就追上我们了。
我转头去问师傅,问他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还等那家伙说话,就已经有几个傩形面具男把他整个人按在了地上揉拧了起来,我想他一定不是故意带我们过来的人了,由于那些野人看到他一样不放过。
发现出了问题景辉这个哥们却是临危不乱的,可是他正想发力,背后竟然有一个哥们用一根木棍狠狠地打到了他的肩膀上,就算景辉这个人身体多健壮,也无法抵御这种突如其来的偷袭啊,要知道当初关云长也很厉害,水淹七军,还占领了宛城,差点就打到许昌去了,最终还不是被一暗箭所伤在麦城外面被吴国的马忠生擒。
现在景辉被打晕,整个人趴倒在地上起不来了,被几个野人锁上了锁链,眼看马上就要被带走,我也把刚才偷袭他的人看得一清二楚,这个人不就是叶建安这个家伙么?
看到这种情况不用说都知道就是他骗我们过来的,这个家伙一开始怪不得跟我们说什么他父母在这里失踪的事情,看来都有问题了,要是真的这样,他应该很害怕来到这里才对啊,干嘛还要带我们过来呢?
唯一的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叶建安一开始跟我们说的这个故事是假的,他这样做想只是想增加师傅对鬼蜮的好奇心,加上当时游轮又迷失了方向,所以他只好让船只来到这个孤岛上。
现在师傅已经被带走了,景辉也不知道被押解到了什么地方,等待着我的命运也好不到哪里去的,我被几个傩形面具男整个抱了起来,一直带入到山岗里面,这里到处布置了许多篝火的地方,都是野人们的营地,面积很广阔,到处可以看到密布的坑坑洼洼。
我发现许多傩形面具男在这里坐下,就像在烧东西吃的样子,每个手里都拿着酒过着腌制过的肥肉,本来我以为他们把我抬到某个位置就会放下我的,不曾想,我听到他们在说了几句不知道什么话后,就把我使劲地往一处篝火上送去!!
他们这是要把我当成食物来焚烧吃了?我现在四肢被坚硬的绳索捆绑了起来,根本就挣脱不了,就连动一下都感到困难。
我和景辉还有买个师傅竟然都不是对手就足以看得出,这些傩形面具男的厉害,我想她们估计也被抓了,但在队伍里面我却看不到她们的踪迹。
那些游客给傩形面具男抓住,都被一个个地送上了篝火上当成食物一般来烧烤,所有人都在挣扎不止我一个,惊惧中我感到无比的绝望,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我难道真的会死么?
听说被烧死的人灵魂会不得安息的,我不想死后变成冤魂,胸前很久没有反应的镇邪避凶符竟然在这个时候剧烈地抖动了起来,还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璀璨亮光,那一刻几个野人竟然立刻就把我扶出来了,恐惧地把我放在了地上,然后还有几个竟然还对我恭敬地跪拜了起来。
看到突如其来的变故,我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了,盘坐在那些野人的前面,听不懂他们嘴巴在嘀咕什么,反正就知道他们在说话。
我对他们道:你们这个什么意思,刚才不是要烧死我么?现在这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些野人的眼睛都朝着我胸前的这道镇邪避凶符看来,没有说话,我想这些家伙不会是对我的这道符咒产生畏惧吧?
这道平安符可是师傅给我的,估计不到今天竟然又救了我的命了,我对着那些野人道:既然你们不杀我,那么可以把其余的人都放了么?
那些野人听我这样说都面面相觑起来,那举动就像一个外国人去到中国旅游然后对这里的语言和风俗习惯不了解一般。
我看他们是真的听不懂了,于是就在他们的面前做起了手语,指手画脚的半天都,一会儿指指自己,一会儿又指一下那篝火和其他正在被焚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