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下班的人们卸下工作的担子,回到家中和亲人团聚,他们大多数会先洗个澡,然后打开电视机等待晚饭。
“这款卡牌游戏还真是火爆啊。”连换几个台都是决斗都市大赛的相关新闻,他们忍不住发出感慨。
自家的孩子几乎都有接触这款游戏,因此也或多或少的了解一点……不得不说,被决斗盘显化出来的怪兽形象十分吸引人,如果不是因为年纪大需要工作,可能他们也忍不住想要去玩一玩呢。
不过还有少数人不这么想。
画面跳跃到南城区的一座三层小屋。
房屋中坐着一对夫妇,和此时正欢声笑语与家人一起进食的其他家庭比起来,这里的气氛有些沉重,桌上摆满了食物,却没有人拿起筷子,就这么平静的坐在桌前看着电视里播出的新闻。
“扣扣扣!”敲门声响起。
“真是的,每天都要玩到那么晚!”夫妇中的男人叹息一声,先于妻子一步站起身走向玄关,“我来吧。”
打开门,一个鬼头鬼脑的男孩迅速抹了进来,直撞进男人的怀里。
他舒适的转动着一头棕se半长短发,安逸的蹭了蹭男人的衣服,接着身体一僵。
嗯?这个味道不像是妈妈?
“十代!”男人无奈的叫了一声,把他从自己身上拎开。
“对不起……因为看别人决斗入了神,所以弄的晚了……”男孩见情况不妙立马老实的承认错误,一副我其实也很可怜的样子让人着实提不起劲发火。
“你简直,唉!”男人看了眼妻子,哭笑不得的轻轻扭了扭男孩的耳朵,接着在他屁股上轻轻一拍:“饭菜都要凉了,快去洗手!”
看着儿子活泼的身影跑进洗手间,这位父亲忍不住扶额轻轻一叹:“真不知道这游戏有什么好的,至于这样着迷吗。”
“明明都是些不祥的灵异现象……”
“别说了。”将热好的饭菜重新端上来的女人轻轻打断他,“当心被十代听到。”
男孩的眼角和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撩了下额角挡住视线的秀发,默默的俯下身子坐好。
“接下来将为您插播一条紧急信息。”新闻里的靓丽女主播神情讶异的接过一份稿件,“位于童实野市中心区域的海洋野生动物馆,这座平常供人们休闲放松的场馆内就在半小时前被人发现有大量游客昏迷不醒,人数足足有241位,中心医院一时出现床位拥挤的局面,这一不可思议的现象被很多人认为是鬼神的诅咒,根据目击者声称,此前他们曾看到过鬼神汇聚成黑云的模样从天空冲入露天场馆……目前童实野市的jing方已经介入调查,海洋野生动物馆将进行为期不定的封闭检查,具体动态请关注新闻官网以及报纸媒体……”
“哈哈哈,鬼神的诅咒,他们也真会说呀。”男人被这条诡异的新闻逗的大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不过200多人同时在一个地方昏迷确实太离奇了点……会是什么引起的呢,中暑吗。”
摇摇头,他决定不再想这个问题。
就让jing方和媒体头疼去吧!
“十代!”
“呃!我马上就好!”棕发的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偷偷溜进了自己的小房间,他刚刚将一张卡小心的塞进了自己平时用来存放卡片的小盒子,听到父亲的呼唤像做贼被发现般狠狠打了个寒颤。
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还是能敏锐的察觉父母不希望他玩这种魔术扑克牌,而且因为周围的朋友没人愿意和他一起玩的缘故,他只能靠观看别人决斗和暗中搜集卡牌的方式来自娱自乐。
舒了口气,男孩放下盒子准备出去,走了两步后又不放心的扭了回来,再次拿起了这只卡盒。
凭借窗外一闪而逝的月光,透明卡盒的顶盖后浮现出一只怪兽的图案——浑身裹着一件黑se的袍子,从袍子下露出的皮肤是淡黄se,有四肢和尾巴,只是那脸异常奇怪,有点像是把鸟嘴放大再敲扁,然后安上眼睛鼻子和嘴。
男孩拉开抽屉将盒子放了进去,然后紧紧的关上抽屉,反复确认后他才满意的拉开门,跑向了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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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谢谢你了。”放下电话,闭上眼轻叹一声,海马濑人有些不太情愿的说出这句话。
这次事件可没有新闻上播出的那么简单,几名关键人物都是比赛的参与者,若是被曝光卷入其中……这次八强名额也就差不多可以改成四强了。
转播权都已经卖出,真出乱子对于集团声望和他个人的形象都会是极其严重的打击。还好得到通知的时间很早,足够他运作一下,目前负责检查场馆的分队几乎全是他的人,几家纸媒平常和集团的关系也还不错,不出意外的话这事应该就这么压下去了。
我该庆幸这里不是英国吗。
海马悻悻的想着。
“无妨,这样也算是在保护白。”孔雀舞不自然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然后深深的皱起眉头。
好苦……这是什么咖啡,未免也太苦了吧。
在海洋馆外时,貘良的称呼让她多长了个心眼——她分明记得这个有些娘气的男孩从未主动开口叫她姐姐过,所以她只是绕着大路转了圈就回来了,刚刚走出通道就看到少女被黑焰吞噬的一幕,她真真花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控制着自己没冲下去。
接着就是天光焰召出了混沌帝龙……利希德的重伤让她感觉事态似乎越来越严重,索xing拨通了忒罗斯的电话,通过他联系上了海马。
“白……”听她提起李白,海马手上的筋腱瞬间浮现出来,但是良好的修养让他很快恢复正常:“不管怎么说,你确实帮了我一个大忙,在艇上有什么需要可以随便提……我已经吩咐过他们,除了这几个地方之外你都可以随便行走。”
他将手提电脑调了个个,让屏幕正对着对方。
“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需要任何物质上的回报吗。”趁着这个机会,海马深邃的目光直视着孔雀舞的眼瞳,想要看穿这女人具体的心思,“哪怕是卡牌?”
“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吧?”孔雀舞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屏幕上的平面解析图,像是没感觉到有两道视线如芒在刺。
“将所有最强的卡塞到一起组出的卡组,未必能够战胜另一副经历无数次战斗和调整的卡组……我已经将自己的卡调理的很满意,不打算再变动什么了。”她抬起上身,拿起杯子又喝了口异常苦涩的咖啡。
海马还想继续问些什么,可是急促的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看来你还有的忙的样子……那么我就不在这碍事了。”见到这情况,孔雀舞放下杯子,知趣地起身离开。
直到关上身后的房门,这个金发女人才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拒绝他的谢意可真考验人的意志力。”她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