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佑翼正后悔自己不知道怎么反悔的时候,忽然尿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可以扳回来了。
“走路可以,但是我手臂不能动,自己解决不了。”他极严肃地说。
“什......什么意思?”黎向晚结结巴巴地问,想到他话里简直就是在暗示要她帮忙,她的脸羞的通红。
“你说呢?你至少今晚还算是我的护士吧,我上不了厕所,你让我憋死?”
“好吧,我扶你去厕所。”
“不用扶,我手臂不能动,你扶我,也会拉动我手臂,我自己能走。”
他不用扶,黎向晚舒了一口气。其实他也不是不想让她扶,多想贴近她,趁机偷个香什么的。
她大着肚子呢,他怕伤到她。
洛佑翼走到卫生间,走的很慢,黎向晚先一步帮他打开了门。
打开门后,她就慌忙退出来了。
“你不帮我?我怎么解决?”洛佑翼问道,一副她帮忙也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怎么帮你啊?你自己想办法吧。”黎向晚急坏了,看着他,一脸的无可奈何。
“我怎么想办法?我手不能动,手臂不能动。你让我撒到裤子上吗?”
“你......”黎向晚又被他说的脸通红的,窘极了。
“你真的不能动吗?”
“不信你问私家医生去!你问她我自己能不能撒尿。”
撒尿......他怎么说的这么直白呀,她昏死了。
“好吧,我去问问她,那个......你等的了吗?”
“去问!”洛佑翼咬牙忍着,今天非要让她帮他解决生理问题不可。
只有相濡以沫的夫妻,才会互相帮助做这么**的事情。
洛佑翼虽然勉强可以自己搞定,但他就打定了主意,非要她帮这个忙不可。
黎向晚快步去了卧室,拿起洛佑翼的手机给私家医生打电话。
她是真的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不能自己搞定,不想被他趁机赖着,连这么私密的事也帮他。
私家医生接到电话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紧张地问:“我的天呐,他是不是又拉到伤口了?”
“没有。”黎向晚答道,私家医生又一头倒了回去。
“谢天谢地,那我接着睡了。”
“李医生,我想问问你,他能......他能自己解决小便问题吗?”
“嗯?”睡到半夜,被问这么无聊的问题,私家医生睡的迷迷糊糊的,一时还真没搞清楚状况。
黎向晚只得把问题又说了一遍,她才听清楚了。
要笑死了,亏她的大少爷能想出来,折腾起女人来,也不是盖的。
作为医生,当然要为病人的心情和身体考虑。自己小便也不是不可以,要是由别人帮忙,就更降低了拉伤的危险,也是个好主意。
“这个,原则上他的手臂和手最好不要动。你还是帮帮忙吧,别不好意思,护士经常这么干的,你权当自己是个专职护士吧。”
“啊?真的只能这样吗?我......我不知道怎么帮啊。”
“哎呀你是帮他握着,还是帮他找东西接都随便你啦。总之别让他自己动手,我要睡了,我明天还要到医院去一趟的。”
“你睡吧,打扰你了。”黎向晚沮丧地垂下头,放下电话。
怎么办?她能让他憋死吗?医生都说了,她相信医生不会随便乱说话的。
硬着头皮来到洛佑翼身边,心里都在打鼓。
她在被他逼迫的情况下,是曾经帮他脱过裤子的,但那时她还是他的妻子。
现在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让她做这种事,真是太为难了。
洛佑翼绝对不担心私家医生会帮他说话的事,那丫头太鬼了,一定领会得了他的意思。
果然见黎向晚放下电话,垂着头走过来,小脸都红的要滴血了。
他忍着笑的冲动,脸上现做出痛苦的表情。
“护理小姐,你是想把我憋死吗?求你,快点吧。”
“来了!”黎向晚嘟囔了一声。
“你进来啊!”她让他进了卫生间,站在抽水马桶前。
“裤子你自己也不能脱吗?”她就是不想帮忙,明知道答案,还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能脱就不用你了,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的话,我就忍着疼,自己来吧。”洛佑翼说着,作势真的要去脱了。
“好了,我帮你还不行吗?”黎向晚不情不愿地说完,让他再往前站了站。
她闭上眼睛弯下身,摸索着,伸手去扯他的裤子。
“嗷......你想谋杀亲夫啊?”她因为着急,又慌乱的不敢看,这一扯,就挂上了某个重点部位。
黎向晚吓的赶紧睁开眼,一看,啧啧啧,那东西真处在危险之中了,怪不得他怪吼乱叫。
洛佑翼咬着牙,心想,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是挺英勇的吗?碰了一下就鬼叫什么?”黎向晚咕噜一句,扯开了他的束缚,他的关键部位得救了。
洛佑翼倒抽了一口凉气,咬牙切齿地说:“这是命根子,除了在床上英勇,其他时候英勇的了吗?不知道多脆弱呢!”
“已经帮你脱了,你自己解决,我先出去。”黎向晚声音细若蚊蝇,是羞的太厉害了。
“我怎么解决啊?你看看,这垂着的,我不是会撒的满裤子都是吗?你过来帮我!”洛佑翼老实不客气地说。
“怎......怎么帮?”黎向晚傻傻的,紧张的结结巴巴地问。
“没见过男人撒尿?”洛佑翼没好气地问,不过也只是装作生气,心里都快乐翻了。
“肯定没见过,我到哪里去见,我又不是变态,喜欢偷看男人上厕所的。”
“好,那我教你,你今天就学会了怎么护理男人了。是我给你这么难得的好机会,你要懂得感恩,知道吗?”
知道你个大头鬼?他哪儿像是生了病的人,还有心情开她的玩笑。
黎向晚既觉得他多疑,又觉得他可能真有问题,总不敢让他冒险自己解决的。
“快点!我快憋死了。”见她还羞囧的厉害,洛佑翼又催了一声。
黎向晚闭上眼,深呼吸,跟自己说,你就当自己是护士,护士。
这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别想歪了,这是神圣的,不是什么龌龊不堪的事。
终于做够了心理建设,她再次闭上眼,颤抖着小手,哆哆嗦嗦地帮他。
“这个......那个......你到底要不要撒尿?”黎向晚急的,这话也脱口而出。待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更红到了耳朵根。
在她的召唤下,洛佑翼终于开始撒尿排泄动作。
她的心里那个奇怪啊,又不能放手,只得咬着牙闭着眼等着他排泄结束。
黎向晚觉得他这一次泄洪起码用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真够奇怪的,他小肚子也不大,那么多水分从哪儿来的?
洛佑翼就一直憋着笑,看她闭着眼睛忍着的那副可怜又可爱的模样。
对她的喜爱,疼爱,更狠狠地加深了一层。
洛佑翼臭美的想,他的小女人,估计这辈子都不会为别人做这样的事。他虽然有点小坏,自己良心上有点小谴责,更多的被她这样照顾自己的愉悦所取代。
“完了吗?”黎向晚终于没听到水分落入坐便内的声响了,问了一句。
“还要抖两下的。”洛佑翼好心地提醒道。
她好人做到底,听话地抖了两下,想马上结束这场折磨。
“你......你无耻,下 流!”当黎向晚意识到他的生理变化时,她使劲儿骂了他一句,然后赶忙甩手走人。
“宝贝儿,这是本能的生理反应。你难道还期待着你碰我,我连反应也没有吗?那我不成了废人,你就没有性福了。”
她果然就是农夫,他果然就是蛇,太可恨了!
“我不帮你穿了,你就这么走回去!”黎向晚气的,凶了他一句。
“那我走了。”洛佑翼真的转回身,裤子奇怪地卡在膝盖处一步一挪地往外走。
“等一下!”黎向晚叫住了他,这样子太容易摔跤了,她不能让他再处于危险中了。
洛佑翼听话地停住了脚步,她上前弯身帮他穿上了。
“从现在开始少喝水!”黎向晚气呼呼地说,想想又觉得不好,不都说多喝水有利于康复吗?
“算了,还是多喝吧,就是多喝,少排泄,尽量出汗出出去。”
她真有想象力啊,这是他能左右的了的吗?
“看来,我离了你还真不行呢,吴妈估计没办法帮我这个。”洛佑翼总算找到机会说挽留她的话了。
“谁说她不能帮你,不是一样吗?”黎向晚没好气地说。
他开始说赶她走的,这会儿又来留他,就是不如他的意。
“不行!你帮我,我可以,是因为我们亲密接触过。我可没染指过吴妈,所以她帮我,我肯定撒不出来。”
“那你就染指她一下呗。”黎向晚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晚晚,有时候还很邪恶呢。
“我什么也没说,你赶紧上床睡觉去!”
“我要是染指她,你不吃醋吗?我这么精良的武器,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感激呢?”
黎向晚真想呸他一下,不过她不能那么做。那样成什么了,打情骂俏吗?刚刚那句话她就不该说,她该时时刻刻记着她自己是有未婚夫的人。
想到这里,她收敛了神色,又严肃起来。
洛佑翼也折腾够了,就老老实实上床睡了。
因为要帮他,怕他半夜还起来上厕所,黎向晚还是在主卧的床上睡了。
两个人都很疲倦,这之后很快就各自都入睡了。
黎向晚做了个很温馨的梦,梦里她靠在洛佑翼的怀里温暖地晒着太阳,两个宝宝在草地上跑。
醒来时心里都还是甜蜜的,只是清醒后甜蜜里又有了负罪感。
她醒的时候,洛佑翼正在做梦,和她的梦正相反,他的眉头揪的紧紧的。
因为他看见顾以枫搂着黎向晚的肩膀站在那儿看着他笑,他的孩子在不远的地方跑,他拼命地叫那个孩子,孩子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急了,对黎向晚大声地质问:“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让他叫我一声爸爸?”
“因为你不配!”黎向晚冷冷的说,说完,还和顾以枫相视而笑。
“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洛佑翼念叨出了声,醒来的她倾过身仔细听,才听清了这话。
黎向晚暗叹一声,心想,他做梦也想着要把孩子留在自己身边吧。
见洛佑翼捏紧了拳,梦中是愤愤不平的样子。她怕他动作激烈弄到伤口,忙往他身边凑了凑,轻声说:“你的孩子在呢,醒醒,你是在做梦。”
洛佑翼没醒,许是太累了,不过好像听到了她的话,手渐渐的放松。
眉毛却还是皱着,很纠结很痛苦的样子。
黎向晚有些不忍心他连梦里都没个安稳,下意识地伸出手,碰触上他的眉心,一点点地抚平他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