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错了?她根本没有任何错,她凭什么不可以离开他?
她根本就不想怀孕,可是他却逼迫她怀上他的孩子。
为了让洛佑翼放过她,她可以撒谎吗?可以违心地说是她错了,以后她都听他的吗?
她做不到!
这么一会儿迟疑的时间就让洛佑翼意识到,黎向晚还是不服气的。
看来,她还不够怕,还没有从内心认知到她该安安分分做他洛佑翼的老婆。
“没错,很好,有骨气!”洛佑翼冷声赞道,皮鞋一甩,他爬上了床。
皮鞋落在地毯上的沉闷声音吓了黎向晚一跳,她此时的神经非常脆弱,也许是因为这个空间太静了。
她的身子不由得激灵了一下,到了她身边的洛佑翼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惧怕。
黑暗中,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抱住她,让她别怕。双手抓住黎向晚的肩膀以后,他的理智又回来了。
既然是惩罚她,当然不该心软。
以往的每一次就是因为心软,才让她对他不敬不恭。
想到这里,洛佑翼抓住黎向晚肩膀的手用了些力。
“你要干什么?”黎向晚吓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感觉到这个洛佑翼不是之前那个爱她的男人了,他变的她不认识,而且心怀恐惧。
不说话,洛佑翼低下头寻找她馨香的唇瓣。
黎向晚柔嫩的嘴唇像是风中颤抖着的花苞,在瑟瑟着,楚楚可怜,惹人疼惜。
他的嘴唇狠狠地压下,而她本能地躲开,他的手从她肩膀上拿开。一手揽住她的腰身,一手托住了她的脖子。
这样,她的头微微仰起,完全逃不过他的袭击了。
这感觉是多么的熟悉,而又是多么的陌生。
这些天,他甚至在梦里也梦见和她这样缠绵。
如今她终于又回到了他身边,又在他的怀中,在他的控制之下了。
他不管别人怎么想,甚至也不管她怎么想。
他就知道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主宰,他要她永远承欢在他身下。
黎向晚不敢反抗,也知道越反抗他就会越兴奋,她紧紧地闭着眼,任他亲吻。
力道很大,她的唇瓣一点点地红肿起来,丝丝的痛。
这痛,与她心里的恐惧和对他的憎恨比起来,实在是微乎其微。她恨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恨。
假如再给她一个机会逃离他的身边,她永生永世都不要再见到这个恶魔!
然而洛佑翼的行动并没有因为她的憎恨而停下来,相反,亲吻到朝思暮想的唇瓣,洛佑翼的Y望更快速地觉醒了。
黎向晚的身子绷的很紧,她怕,她恨,所以她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感觉到了她的紧绷,他的动作没办法挑起她的热情,这让他又气又恼。
从前她就不这样,看来真是这次到外面鬼混了,才会对他的挑--逗无动于衷。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豁然放开了她。
洛佑翼放了手,黎向晚以为他放过了她,瑟缩着身子想离他远一些。
“取悦我!”他冰冷地说。
她不是不领情,不给反应吗?
很好,那就换做她来取悦他吧,看她还能强硬到哪里去。
“然后呢?你能放我走吗?”黎向晚颤抖着声音问。
“不能!永远都别想走!”黑暗中,洛佑翼这样的话听来让人绝望。
她就知道他已经把她关起来了,就不会轻易让她有机会走的。
顺从会让他没那么生气,她知道,但她做不到曲意逢迎,也说服不了自己的身体。
这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她还有什么理由要去取悦他呢。
黎向晚没动,洛佑翼也不着急,往床上躺下来,轻声说:“你的身体能承受的住我的惩罚吗?”
话如此的轻,意思却又是如此的沉重。
这恶魔,他总能想到让她屈服的理由。
她如今怀了身孕,自然是经不起他的折腾。
黎向晚怕了,不敢不顺从了,毕竟她此时的身体是真的承受不了他太剧烈的动作。
想到他以前生气时摧残她的力度,她现在想来也还是忍不住颤抖。
深呼吸了几口气,她低下头摸索着,小手去寻找他的钮扣。
而洛佑翼就是想控制她,征服她,却没想过,他越是这样她只会离他更远。
当黎向晚稍稍靠近他时,洛佑翼已经很有感觉了。
不可否认,这段时间他非常的想念她,也想念她的身体。
更不用说她主动亲吻他,主动示好。
洛佑翼感觉浑身都沸腾了起来。
激情的声音在黑暗与寂静中显得格外的清晰,黎向晚甚至在想,门外的两个人会不会听到。
洛佑翼却不管那么多,依然故我地让她主动着。
黎向晚明白他的意思,他就故意让她难堪。
“你还知道害羞吗?背着我跟顾以枫上床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洛佑翼故意说的很大,让门外的人都听见。
门外的保镖,自然听得到这样的话。
洛佑翼更明白他们的职业道德会要求他们听而不闻,要像个木头人似的站在那儿,所以他可以忽略他们的存在。
黎向晚却没办法忽略,她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火烧火燎的烫起来,就像被扒光了衣服站在广场上。
那种感觉,没有一丝的尊严。
此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怕他了。
难道还有比这个结果更坏的吗?她真想冲动地告诉他,她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让他随便折腾。
她甚至想,她该杀了这个孩子,然后让他后悔死。她恨他,恨不得杀了他!
最终,母性的力量还是战胜了一切,她忍着泪,咬着唇,隐忍着这一切。
她想,她真的没有勇气跨出这间黑暗的房间了,再也没有勇气面对阳光。
不知过了多久,这种尊严的折磨才宣告结束。
“以后要是还敢见他的面,我抓回来你,会让你受更大的折磨。”结束以后,洛佑翼对她冷声警告道。
“叫吴妈把房间里的电开一下。”洛佑翼对门口说道,保镖答应了一声“是”,房间很快亮了。
黎向晚刚哭过,被灯光一次,眼睛更痛,泪也更流的凶了。
她不想让他见到自己的泪,转过身。
她的泪颜,洛佑翼只看了一眼,心就再次被撞击了一下。
强迫自己不去抱她,不去哄她,忽略她这副可怜相。
洛佑翼从床上起来,到洗手间冲了个澡,更理智了很多。
他出来以后,黎向晚不想和他共处一室,也闪身进去洗了,他却也没跟进去,静静地坐在床上。
等黎向晚穿戴好了出来,洛佑翼轻声说:“跟我出去吃饭!”
“我不......”不想吃。
她不是不想吃,她是没有脸出去了。外面的人会怎么看她?
从她进这扇门,就已经没脸见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了。何况,刚刚那样叫,所有人都听见了,她都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
“嗯?”洛佑翼不悦地哼了一声。
他是故意让她难堪的,她知道,这也是他折磨她的一部分。
黎向晚想说一句她没和顾以枫怎样过,但洛佑翼必然不会信。他只相信他自己的判断,仿佛戴上了有色眼镜,总会扭曲她的。
“你已经满意了,不能给我留下一点点的尊严吗?洛佑翼,你一定要让我恨你,一定要这样吗?”她凄凉地问,红红的眼睛,雪白的脸,看起来像一只无辜的兔子。
她越是这样可怜,他就越会想到她是怎么在别的男人面前装可怜,惹他们疼她的。
“恨不恨,都随便你,再不走,我就叫他们来伺候你。”洛佑翼使劲儿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居高临下地说。
他在她眼中看到的只有澄清,不管他怎么侮辱她,似乎她还是纯净的。
恨她这种肮脏的女人又要装出纯洁的样子,他最恨这种女人!
“好,我跟你走!我希望你永远都不会对你行为后悔!”黎向晚也回视着他,淡淡说道。
侮辱吗?她没有错,她为什么要怕?
该怕的是他,是他惨无人道地折磨她,是他自以为是的误解她。
“永远不会!”洛佑翼冷笑,前面走了,她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扭开门,黎向晚就感觉到门口的两人的眼光像要把她凌迟一样。
实际上,那两个人完全面无表情,根本没有往她脸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