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唐亦洲及时的将双手撑起,否则钱米绝对会被压成面饼。
“呜呜,你起来,好重。”
钱米伸出双手推着他的胸膛。
“现在知道重了,早干嘛去了,让你偷袭我。”沉沉的男声而起。
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一样,他松开一只手,宽阔的胸膛直接压了下去。
“啊啊啊,你快走开,我要被你压吐了啊。”
她肚子里头的鸡腿都还没消化呢。
闻言,唐亦洲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这个女人!
“快点起来啦。”软软糯糯的语调,带着几丝气急败坏和羞恼。
鬼使神差的,唐亦洲低下头,吻上了那张还带着沙子的唇瓣。
蛇精病啊这人。
怎么走哪儿都要亲他。
“呜呜,放开,我嘴里都是沙子。”她摇头晃脑,企图逃开对方的吻。
唐亦洲从善如流的停了下来。
将身子撑起来,男人伸出长臂,将她拉了起来。
“以后不要再闹脾气了。”
那双漂亮的黑眸对上她的:“乖乖听话,准备婚礼好吗?”
闹脾气?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这些行为是闹脾气?
手揪着衣角,她闷闷的答应了一句。
就当她是在闹脾气吧,这样,蒙在鼓里的他也许还会舒服一些。
……
因为两次逃跑失败,自己显然被列入了危险区当中。
从上次逃跑失败之后,海悦别墅再次加强了防范。
这次不止添加了好几个保镖,而且唐亦洲基本上跟她形影不离,只要他去哪儿,基本上都会带上自己。
在这样严密的看管之下,除非她会挖地洞,否则插翅估计都难逃。
而且临近婚礼,需要忙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她基本上每天一睁眼,就被男人拉了起来。
这样的情况下,别谈逃走不逃走了,就是连休息,都显得奢侈了。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如同流水一样划过,等钱米惊然回神的时候,发现明天就是婚礼了。
明天?
如果明天再不逃走,也许等待她和驰家的,将会是万劫不复。
明天,无论如何,一定都要想办法逃走。
可是,要怎么办?
正心烦意乱之间,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她忙不迭的将手机拿起来,顿时眸子睁的大大的。
一颗心像是快要跳出喉咙口一样,整个身体的血液都在燃烧。
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手机,突然浴室的门被开启,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出现在自己面前。
钱米赶紧镇定心神,将手机的短信删除,然后放入口袋中。
“在想什么?”低沉的男声问道。
“呃,没,没什么。”她移开视线。
唐亦洲走到她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去洗澡吧,明天就是婚礼了,今晚早点休息。”
眸子闪了闪,接着那双大眼对上他的:“唐亦洲,我,我能不能去隔壁找一下念君。”
眉头不易察觉的折起:“现在?”
小脑袋垂下:“明天要婚礼了嘛,我紧张啊,想找个人聊聊天。”
男人沉吟了一下:“那我让她过来。”
“诶不要,如果你不放心,亲自送我过去就好了,求求你了。”
钱米难得的撒娇,拉着他的手臂一直摇晃。
被这软软的音调祈求,他无法拒绝,只能应声点头:“好,你说什么就什么。”
“真的?”眸子亮了一下。
长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哪里像紧张了,等我换件衣服。”
……
到了单之润家里,两个女人交头接耳的往楼上走去,而唐亦洲,索性跟好友在客厅聊天。
“要不要喝酒?”单之润拿了一瓶红酒过来。
“不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
清冷的男人勾唇一笑,慢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没想到,以前不婚主义的你,居然是最早一个结婚的。”
“不婚主义?”唐亦洲轻笑。
黑眸闪了闪,自己在很久以前似乎真这样说过。
也许是从小到大看习惯了父母之间相见如宾,疏离客气的样子,他觉得如果婚姻是这样不温不凉的一盆水,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而言。
而渐渐长大之后,看惯了身边那些女人的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模样,更是心生厌恶。
没想到,一直厌恶婚姻的他,居然会想要迫不及待的结婚。
想要跟一个女人,相携一辈子。
人生的境遇,真是不能用理智和原则来判断。
见好友低头沉思,单之润笑笑,倒了一杯红酒递过去。
“说了不喝。”
“你酒量没那么差,就喝这么一杯,恭喜你明天就要变成已婚男。”
已婚男?
这个词儿倒是新鲜。
“cheer!”
“cheer!”
轻轻的碰杯声响起,唐亦洲轻轻的抿了一口红酒,视线移向他:“你呢,你以前可比我还讨厌女人,那现在……”
说着,视线移向楼上。
闻言,单之润眸光闪了闪:“我也想冲动一回,进入婚姻的这张网之中,可惜……”
可惜对方不愿意。
好友之间,就是话不说全,彼此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唐亦洲不再多问,又朝他举了举杯子:“会有那一天的。”
“借你吉言,新郎官。”清冷的男人举起杯子,清冷的唇角勾出一抹笑意。
唐亦洲一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