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紧紧握在屏儿手中的东西,我怕人发现,才能先拿了出来,这才叫的人把屏儿抬走的。”
六福手心中,静静地躺着一张洁白无瑕的手帕,那帕子上单单绣了一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这首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时代的诗,这一睹便已经了然的绣工,这正宗的现代简体字体,……
整个手帕呈现在古画扇眼前时,她只觉得自己有些发蒙。
这是她亲手所绣!
飘舞乍然看到这手帕吃了一惊,随即便颤着声道:“扇儿,这绣工为什么这么熟悉……”
怎能不熟?我们二人朝夕相处三年,对于彼此的生活习惯,和所有手法都熟悉无比。飘舞,你怎能看不出这便是出自我手?
古画扇一把抓住手帕,却是踉跄了一步,随即便大步向外跑去。
飘舞大惊,连忙叫道:“扇儿,你去哪!”
“扇儿姐姐!”六福亦脸色突变。
二人就要跟上,却是听得古画扇沉声道:“不要跟过来!”
随即她的身影便消失在拐角处。
六福与飘舞相识一眼,眸中皆是心忧,却是都不再跟随。
——
风是清凉的,吹拂在脸上透过面皮,吹的心却是冰冷的,唯有这样不停地奔跑着,寻找着希望的路上,总是能够有些希望的。
偌大的平原,没有一丝人烟。所有的争斗都集中在了远处的山上,那里此刻又是怎样的场景?
手中紧紧的握着那方手帕,古画扇觉得这看似遥远无边际的平原,为何此刻显得格外狭窄,还没有开始便已经到了尽头。
这是一座并不陡峭的山,就算骑着马也可以悠闲的走着。不过,今日却是注定不悠闲。
刚刚走上山便已经可以看到马匹奔腾而过的狩猎痕迹,古画扇静静的走着,留意着四处的动静。
可心中却强烈的在阻止她前进的脚步,而大脑却坚定的控制着脚步,一步步向前迈去。
走了片刻,便已经能够听到四周都有着马匹奔腾而过的声音,这座山一共也就没有多少人。五位皇子,每位皇子带着一个贴身侍卫。也就十人罢了。如今再加上她,算是十一人。
找起来着实费神。
古画扇缓步走着,脑中心中乱作一团,但却依旧坚定不移的走着,找着。
每每响起马匹的踏踏声,古画扇便会小心的观察着,发现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人,便远远的避开。
蓦地,前方树林里人影闪动,接着便响起了说话声。
“咦?七哥呢!方才还看到他在这呢!怎么眨眼就不见了。就连六哥也跑的不见人影!”纯渊蓝卿轻声嘟囔着。
“这都多久了,你才捉了两只兔子,六弟七弟恐怕早就已经满载而归了!”纯渊蓝宇睁着大大的桃花运,斜睨了纯渊蓝卿一眼。
纯渊蓝卿横了他一眼,又瞅了瞅他的猎物,随即清声道:“还笑话我呢!五哥你的猎物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