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母温和地看了一眼石幼仪的房间,笑眯眯地道:“你就知道给文儿说好话,哄骗娘,还真是一家人呐!”
石幼仪大羞:“娘,我爹爹就是这么说的嘛!”
高母呵呵笑着,又对高文道:“有客人到了,我去给人家倒碗茶。”
高文:“不用,也不算是客人。他是在外面扛活的,手脚还算麻利,我见娘你可幼幼也辛苦,就叫他过来帮着打扫下院子。”说着,就从母亲手里接过笤帚,塞到连乐手中:“快些。”
高母:“我又不是不能干活,你叫人回来做甚?”
“你老人家眼睛不是不方便吗,我叫人回家干活得钱也是做善事。”
高母:“也对啊!”
“娘,儿子扶你回屋吧。”
“我又不是废人,自己会走。对了,说起来,家中还真来了客人。”
高文:“什么人?”
高母:“正在伙房忙着呢,你自己去看。”
高文以为是隔壁过来串门的婆娘,也不放在心上。等扶着母亲回屋去后,又走出来,高文看到连乐还楞楞地看着手中的笤帚:“老连,开始吧!”
连乐不可思议地看着高文:“你叫我打扫院子?”
高文:“怎么,不肯?等见了圣女,我得跟她说说,就说方才你言语间对她颇不恭敬。”
连乐怒道:“我什么时候不恭敬过了,你休要乱说。”
高文:“老连,你觉得她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连乐冷笑:“你也就骗骗我,你同教主她老人家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还不是教主有用你之处,否则,早就打杀了你这无行浪子。”
正在这个时候,灶房中有一个满手粘着面粉的高大女子走出来:“石姐姐,面和好了,可以烙饼子了。咦,高相公回来了。高相公,我额头这里被蚊虫叮了一口,帮我抓抓。”
看到此人,连乐魂飞魄散,“教教教……”脚一软,就要跪下去。
这人不是教主云摩勒又是谁。
只见她将头发挽在脑后,如同一个小媳妇般低眉顺眼。
高文一把将他扶住:“老连,你站稳些。哎,云姑娘,你怎么来了?”又伸出手去,轻轻在云摩勒的额角抓了抓。
屋中,石幼仪道:“辛苦云妹妹了,先放那里,家中有客,我等下再过来烙。哎,说起来,相公你们将卖身契还给你,你也不是咱们家的人了,还过来做什么呀?”
连乐拿着笤帚,只不住地扫地,再不敢多看一眼。
云摩勒:“姐姐,大哥的恩义,我自是铭记在心的。听说你们来西安,就想过来看看。另外我想起一件要紧事儿想过来问问高大哥,问完就走。”
高文:“云姑娘你有事问我?”
云摩勒点点头,又转头对屋里道:“老夫人,石姐,我能和高大哥出去说句话吗?”
高母:“闺女,你有话问他就是了。”
高文点点头,随云摩勒出了院子。考虑到母亲的耳朵实在犀利,又走出去两百余步,这才拱手道:“教主青春常在,神仙不老。日月光华,不及教主万一;天高地阔,不如教主恩德。教主光临寒舍,那是属于无上光荣,还请示下……”
话还没有说完,云摩勒突然一伸手抓起高文,热辣辣的嘴唇就吻了过去。
是的,直接抓起来。
依照身高,云摩勒却是比高文还长上一寸。
高文一时不防,被人壁咚。这本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总觉得味道不对,场地不对。
强忍着心中的荡漾,叫道:“这里可是大街,有人看呢,有人看呢!”
云摩勒一张脸已经红得像是苹果一样,低声道:“我神教中人却不讲究这些。”
继续吻,高文几乎要迷失了。他知道这里下去不成,实在是太尴尬了。忙道:“云姑娘你胖了!”
这可是个杀手锏,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年龄和体重是她们心头永远的痛。
果然,云摩勒惊叫一声:“什么,什么,你看出来了。”像触电一般将高文丢到一边。
高文重获自由,忙长吸了一口气:“姑娘,那日分别,其实我有一句话本想同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