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烈出了门,在外面的每一个地方察看了一遍,才回到房间。
铁臂一伸,打横将冷夏抱起,迈着大步朝温泉走去。
冷夏的重量极轻,此时睡的煞是香甜,仿若一只慵懒的猫伏在他的手臂上,从未有过的安静乖巧。
战北烈将脑中那不可思议的想法给摇晃了去,错把母狮子当猫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他的媳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舔舔毛茸茸的爪子,摇身一变,凶悍的扑向猎物!
想想这持续了不知道多少个回合的战场吧!
他虽然没有经验,却也有常识,哪家的姑娘不是脸红羞涩垂眉低首讷讷不能言?
只有他的媳妇,在恩爱的时候都要争个上下,挟着霸道狠辣的彪悍气势,如怒江,如奔雷,如霹雳,纵横驰骋,一往无前!
那力度,那速度……
战北烈砸着嘴摇了摇头,一脸的自豪与感叹。
温泉内热腾腾的水汽弥漫着,一片氤氲,泉眼汩汩的冒着泡,在这静谧的空间内,发出“咕嘟咕嘟”的水声。
战北烈珍宝一般的抱着冷夏,将她的周身细致的清洗干净,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贴心服务,绝无死角!
自然了,在这个过程中,大秦战神免不了又是一阵心神荡漾,隐忍着做完这一切,将媳妇擦干了抱回房内,盖好被子。
在地道内已经几天都没吃过东西了,他隐隐记得昏迷的时候,媳妇给他喂过吃的,否则不可能像现在这般生龙活虎。
方才他已经将大殿整个儿的都搜索了一遍,并未找到一丁点的食物,可怜大秦战神练习了那么久的厨艺,巧夫难为无米之炊。
战北烈又不由得感叹他媳妇的彪悍,这么高难度的事,母狮子都能完成!
他起身在冷夏的鼻尖印下一个浅浅的吻,拉过张椅子,就那么坐在床前,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怎么看都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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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醒来后,听到战北烈的感叹,奇道:“你没看见厨房的地上,有蛇么?”
战北烈自然是看见了的,却也怎么都没将那个和食物联系在一起,地道内的时候,冷夏就曾说过,蛇肉有多好吃,他只当那是在紧张的气氛中调剂心情的一句玩笑,哪曾想……
哪曾想……
战北烈胃里一阵翻腾汹涌,酸水儿一阵一阵的往上冒。
他极尽全力的保持着淡定的表情,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笑的比哭还难看,点头道:“原来如此。”
冷夏翻了个白眼,看这人的样子,就是接受不了的了,这个世界还没有什么全蛇宴,能吃的也不过是常见的那些,鸡鸭鹅猪肉。
而且蛇一向被认为是阴冷的动物,更是没有人会吃。
其实不说是吃,就连她养了一条青花蟒小青,也是极怪异的一件事。
她决心给这没见过世面的露上一手,长长见识,摩拳擦掌的从床上爬起。
睡足了的冷夏,周身的肌肉休息了过来,这一动,浑身就酸的要命,她将战北烈扯烂的衣服重新穿上,撸起了袖子,大步朝外走去。
无奈,战北烈只好跟上。
冷夏走到一半,又回身将他放在桌上的剑拿起来,当空晃了晃,对表情古怪仿似便秘一样的战北烈,解释道:“烤蛇的!”
大秦战神这下是真的觉得便秘了!
男人都将自己的武器看的极重,这把重剑跟着他已经多年,披荆斩棘征战沙场,一路有它陪伴。
甚至可以说它就是战神的兄弟!
现在却被冷夏拿来当烤蛇用的叉子,战北烈真心觉得,如果剑也有魂,这会儿只怕哭都哭不出来了。
到了厨房,瞧着冷夏那娴熟的动作,就知道这种事她不是第一次干了,战北烈欲哭无泪,奈何冷夏烤的兴致勃勃,他也只得再为那“兄弟”掬了一把辛酸泪。
当蛇肉被冷夏串在剑尖上,烤的焦黄酥嫩,香飘万里的时候,战北烈直接把那什么狗屁兄弟给一脚踹到了喀达什雪山,鹰目放射着灼灼光芒,吞了吞口水。
冷夏望着他那大型流浪犬陡然遇见食物的眼神儿,笑的骄傲,将烤好的蛇递给他。
随着手臂的大幅度动作,她胸前被战北烈撕裂的衣服,再次敞开了几分。
战北烈接过蛇肉,剑眉一皱,沉声说道:“怎么这个纹身还没散去?”
冷夏低头看了看,随口道:“以后都不会散去了。”
战北烈啃了一口蛇肉,果然是迷迷糊糊的印象中,那个香美的味道,直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才不解的朝冷夏看去。
他们几乎每日都在一起,没有道理母狮子知道了这件事,他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冷夏乐了,勾了勾唇角,慢悠悠的说:“慕二告诉我的。”
这话落下,大秦战神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他开始磨牙……
这个纹身难道是慕二给他媳妇纹上的?
战北烈忍住内心滔了天的疯狂咆哮,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才问道:“唔……他怎么知道?”
冷夏忍住笑意,正色道:“慕二的原话是这样的,师傅,转告,芙蓉,娘亲,嫁妆。”
战北烈以极快的速度将这十个字拼凑,得出了完整的意思:师傅让我转告你,芙蓉是你娘亲留给你的嫁妆。
既然是嫁妆,又是她娘亲留下的,那自然是对身体无害,只有在动情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圆过房后,也就不会再消失了。
知道了这狗屁纹身对冷夏的身体没有损害,并且和慕二无关,战北烈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在心里将慕二狠狠的唾弃了一番,丫的二愣子,话都说不全乎!
不对!
战北烈一寸一寸的缓缓抬头,在昏暗的空间内露出那张黑的不能再黑的脸,竟然还露出了一个笑容,笑的阴测测……
他一字一字的从齿缝里挤出:“媳妇,你早就知道了?”
这危险的气息透过话语直逼冷夏!
冷大杀手顿觉毛骨悚然,立马将道义丢去了一边儿,把悲催的慕二给卖了出去,话说的格外溜:“我也是从东楚军营走前的两天才知道的咱们总不能在人家的军营里圆房吧后来就是在路上了更是不方便再到了赤疆连续发生了那么多事怎么有时间圆房呢我瞒着你也是为了你好要给你个惊喜的真的再说慕二如果早些告诉我咱们早些就能圆房了所以这事真不赖我!”
冷夏一口气将这话说完,极认真的点了点头,增加说服力。
战北烈沉吟了一阵,还真是这么个事。
他本来也不会真的生冷夏的气,这时候有了借口更是直接就把矛头对准了慕二。
好你个二愣子,故意把这件事给瞒着,不让老子圆房!
这么想着,不自觉的就咬牙切齿。
冷夏终于良心发现了一点,帮着慕二解释了一句:“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忘了。”
大秦战神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进火上……
他的性福,就这么被人忘了!
只觉得心里那团火比起这“噼啪”燃烧的篝火,更是旺盛!
忘了?
忘了!
他妈的竟然是忘了!
战北烈为着这个理由,几欲暴走,一张脸顿时变成了锅底,头顶“呼呼”的冒着青烟,连头发都炸了起来!
再也忍不住心底将慕二一刀一刀剁吧了的欲望,仰天发出了一声悲愤的咆哮,震的整座地宫内的灰尘齐齐飞了起来。
“天杀的二愣子,你给老子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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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奔,每次万更之后,伦家都会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