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顿丰盛无比的名门盛宴,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才散去,刘远也吃得非常满意。
算是尝到了平时吃不到的美味佳肴,民以食为天,无论是士族上流,还是黎民百姓,都会想方设法改善,只是没这些名门世族做得那么jīng细罢了。
“郑兄,怎么不说话的,是否有什么心事?”家宴散后,刘远和郑玉成一起往回走,看到那郑玉成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刘远笑着叫问道。
刘远住在秋枫院,而郑玉成就住在旁边的夏竹院,所以散宴的时候,两人结伴而行。
“算是吧。”郑玉成有气无力地回答。
带来的银子花光了,人没娶到,自己都不挑肥拣瘦了,没想到连个小闲差都没拿下,还欠下一笔天文巨款,简直就是人财两空,不郁闷才怪,而刚才一时糊涂还做了一件大错事,也许过了今晚,自己打赏三文铜钱给下人的事,就会成为士族上流茶余饭后的笑谈,哪里还提得起jīng神呢。
( 刘远“好心”的劝道:“郑兄你也不必心急,以你荥阳郑氏的势力,要干什么不成,再以那工程只是押后了,并没有取消,尚书大人都答应你了,只要后继工程一开,绝对给你留一下肥差,到时那银子,还不像那流水一样哗哗流进你的口袋吗?”
“希望如此吧。”
郑玉成才不相信这种事,当官的话,又有几句是真心实意?就算真有关照。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看着郑玉成好像死了老爹一样垂头丧气,刘远心里说不出的解气,这种纨绔子弟,所有的底气来自他的家族,吃喝玩乐样样jīng通,一朝得志就飞扬跋扈,但凡有一点挫折,马上没有一丝斗志,一想到他说自己是“泥腿子”时那鼻孔朝天的表情,刘远的心里就有气。
得。今晚让你睡不着才行,刘远暗暗打定了主意。
“郑兄”刘远突然笑着说。
“刘兄,何事?”老实说,要不是看到那巨额债务的份上,郑玉成还真的不想和刘远这种“泥腿子”聊天。
那话虽说没问题,但语气里的那一丝亲热,倒显得有些虚伪。
刘远饶有兴趣地说:“我听仆人们说,郑兄输给我的那辆马车,装饰得非常豪华。又大又舒服,最难得的那两匹马。来自西域的良马,不但高大神俊,加颜sè、体格、外貌也极为相似,好像孪生的一般,弄得我心庠庠的,恨不得马上坐上那豪马的马车之上,到处游玩,肯定能引很多良家的眼光,哈哈......对了。还得谢谢郑兄的承让呢。”
承让?要是有机会,我还想把你捏死,你信不信?一想到自己在yīn沟里翻了船,郑玉成不是一般的气。
不过........
“哪里,哪里,是刘兄手气太旺,哪个。现在天sè己晚,那马车我明天再带刘兄去接收,如何?”郑玉成哪里不知道,刘远那是在暗示。他要接收马车了
那马车可是自己老爹的心爱之物,特别是那两匹骏马,那可是百里挑一的大宛马,浑身洁白如雪,四肢强壮有力,浑身上下找不到一根杂毛,平时都以jīng料喂养,那毛发好像绸子一样细滑,自己为了装点门面,求了很久老爷子才同意让自己乘来的,要是这马车丢了,那脾气暴躁的老爹,说不定真的把自己的腿都给打折。
现在听到刘远暗示接收马车,郑玉成这才感到事情的严重xìng,眼睛转了二下,很快就有了主意:拖字诀。
先把事情拖下来,再慢慢想办法,把那借据弄回去。
要是刘远的手段比他强、地位比他高、靠山比他大,那么,郑玉成或许会认命,左右钻营,慢慢把那窟窿填上,可是,自己可以士族上流,刘远仅仅是一个刚脱商为士的小人物,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如果自己乖乖服软的,那就不叫郑少爷,那叫郑软蛋了。
最好就是拿着借据跑到荥阳找自己,到地自己的地盘,到时二话不说,抢回借据,抓起到先揍一顿,然后再送到官府告他诬告,然后通过诬告反坐,把他的家财都弄到手,这才是荥阳郑家郑少爷的手笔,还钱?就是有钱还,你也没命花。
郑玉成一早就打好了主意。
刘远见他两只眼睛骨碌碌转,就知他没安什么好心了,装着没看到,继续逗他:“郑兄,我想想了,虽说我们是知己,但是亲兄弟,明算帐,那数目太大,你不意思一下,那也不好,起码把那零头先付了,那大头我们慢慢解决,下午和你博弈时,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一处产业经营得很不错的,一个月进项不少,要不,我们就谈谈那个产业吧,放心,我一定给一个好的价钱。”
什么?自己府外的那个产业?郑玉盛身体一个哆嗦,那产业,可是自己的命根啊,平时吃喝piáo赌的花销,大多来自它的进项,要是没了这产业,自己喝西北风都行了。
“那个,那个......”郑玉成左顾言他地说:“平时都是下人照我照料,现在帐目什么的也不清楚,看来暂时没法谈了,要不这样,找个时间,我把那帐目什么的先弄清楚再说,哎哟,不知为什么,我的头很痛,刘兄,先失陪了,我要回去躺一会才行,哎哟,我这老毛病。”
说完,快步往前面走了。
“郑兄,长夜漫漫,要不,我们挑战夜战,再来炸金花,啊,不对,是博弈才是,你意下如何?”刘远冲着郑玉成的身影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