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传出叮咚声响的小河,并不猛烈的风,眼前的一切感觉起来都是那么温润,不知是不是因为不远处就是林子的缘故,尽管时间已经不早太阳也已高起,但却丝毫感觉不到热意。
说是窗明几净都感觉是多余,入目的一切简陋的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只以树身搭建而成的木屋甚至都还能找出未清理完全的突出枝桠,而且站在屋外一眼就能收入屋内的所有,木床,木桌,木椅...感觉所有东西都是木头制成的,尽管不甚精致,但无一不是小巧至极,连洁净的程度也让人诧异,似乎它们不是日用品,而是倾注了心血用来收藏。
目光没有在木屋上停留太久,甚至只是大致的扫了一眼就不再去关注,就算它们真的是古董,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木屋前面,或者说是木屋正前踏梯上的那一道身影上。
月灰色的麻布衣和我身上的浅灰布衫完全就是出自一人之手,不过罩着的身形却更加瘦弱,人影端正静坐在木屋前的踏梯上,没有用臂支着,就单纯的直着身子默然静坐出神,带着一丝嫩白的雪白面颊完全和那身灰麻布衣联系不到一起,微侧的小耳巧致温润,尽管没有颤动但依然看得出是在倾听着什么,从见到的第一眼起就一直轻微弯着的唇角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从来不会放弃和不开心,无论遭遇到什么。
并没有人说什么或者提醒,但从见到眼前少女的第一眼开始,本来还有着微弱声迹的喘息依然做到了踪息全无,那种柔弱中独特的坚强韵味根本让人生不起丝毫惊扰的想法,似乎多呼吸一下就会死去的轻柔,天塌下来也不会变色的坚强,明明很矛盾,可偏偏在这少女身上又是那么和谐,就是不用‘我’去开口或者出言提醒,从见到少女的那一刻就不曾离开过的视线完全表明这少女就是‘我’口中所说的昕儿。
看不出具体年龄,七岁?九岁?亦或者十一二三?略显稚嫩消弱的身子注定了年龄不会太大,可那种完全和稚嫩不相符的平静气质真的让我忍不住去质疑,如果说语师姐是漠淡到成为习惯的不在乎,那眼前少女就是看透了因果一般的不在意,同样的都是平淡,可感觉眼前少女的想法甚至比语师姐的要更单纯,更极端,而更加诡异的是眼前少女竟然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甚至让我想起那些不想要再记起的封尘回忆,这种熟悉感也并不是和语师姐相同平淡气质带来的熟悉感,而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我却无比确定,绝对是第一次见到眼前少女,这样特殊气质的少女如果见到我肯定不会忘记,”是妹妹,还是‘我’的缘故?”念头落下唇角不由一苦,毕竟这种一身两意的情况太过匪夷所思,既然我能感同身受身体的触感,被‘我’影响到也不足为奇,随后看着‘我’那硬是被强压下而渐渐归于平息但依然看得到潮红的面色目光不由一闪。
“哥哥回来了?”一句清婉的话语突的在耳边响起,“啊?”‘我’呆立着的身子不由一醒,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口中不自觉回道。
见到眼前少女忽的正过来的面颊,‘我’面上带着温笑再次开口道:“嗯。”温和的语气和先前的沉默简直判若两人。